安伦笑了,“你那么懂怎么至今还没个人要。”
安然撇嘴:“其实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个很难相处的人,所以我在你婚前就断定了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安伦叹了口气,“是吗,她说我是个怪物。”
安然看着安伦的眼睛说:“我觉得也是,不过我们是同类。我们姓安的都有这样的遗传,我们仗着自己所谓的才情自以为是,恃才傲物,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让人打扰却又渴望灵魂的交流。我也是女人所以能理解她,尽管我自以为是有区别那些整日琐碎的小女人,但女人的天性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骨子里抹掉,是女人就需要被在乎、被疼、被哄,而这一切恰恰是要时间的也是你无法给她的。”说完她又笑了。
安伦看着眼前的堂妹自信又迷离的眼神,“原来我们是同类。”他用同样的表情。
安然迎着安伦的眼神,“说吧,把你的痛苦还有留恋都说出来吧,总要有一个出口释放才能完全的结束重新开始。”她虽然一副满不在乎但却一下洞穿了安伦的心。
安伦心想,这个小女孩真的长大了,她的神情举止和语言都俨然是个成熟的女人了,是啊,她都三十岁了,竟然忘了。
安然轻挑起一双浓密漂亮的眉毛,“怎么,不相信我?”
安伦冷不防的对着她的脸吐了一口烟,呛得安然直咳嗽,两人齐声笑了。
嬉笑过后安伦的沮丧又在弥散的烟雾中凝固。他眼帘低垂说,“我觉得婚姻的失败是我人生很大的败笔,我真的努力过,但又无法为她而改变自己,实际上我很讨厌她的肤浅却又喜欢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很矛盾。”
安然嘟起嘴吹着空中慢慢升起的一缕青烟,说:“你把女人当作你创作的艺术品来鉴赏,可她不是你水彩画中的风景迷离多情,淡雅又不失颜色,也不是你油画中的肖像人物,浓重高贵又不失真实,更不是你的设计图纸,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她漫不经心但却让堂哥暗自成服。
安伦说:“那你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大人们可拿你发愁你呢,三十岁可真的要考虑了。”
安然撅起嘴:“我结不结婚与他们有什么关系,真让人厌恶,所以我讨厌这样的聚会。”
这只有借着过年才被聚在一起的兄妹俩,在这烟雾缭绕的书房里相互慰藉着彼此的失意和孤独。
随着阳光的照射时间越来越长,这城市也越来越温暖,只是到处都弥散着**诡异的味道,叫人无从把持。
书店里,安然长长的卷发衬着玲珑秀气的五官,一条七分牛仔裤配蓝红条的彩色T恤,较小的身材,纤细的蛮腰,她漂亮又有着慵懒自信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