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行正在滴润滑,外面传来鱼线的声音:“龙哥,你在吗?看到我袜子了没?”
应龙正在一楼大厅的另一侧关窗子。“我没啊。还以为你最近变勤快了,没臭袜子要洗了呢。怎么了?”
“我袜子每天换下来,第二天晚上就不见了。现在替换的都没了。怎么不是龙哥你拿去洗了吗?”
“怎么会?我已经几天没看见你有换下来的袜子了。会不会是你又塞在哪里找不到了?”
“不可能!那么臭的东西,我肯定不会放在自己屋子里。放在外面,你应该很容易发现。”鱼线肯定地回答。
“也是。我陪你上去再找找吧。早就说让你把东西放得有规律一点儿了,就是不听……”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似乎回二楼去了。
唯行听得很清楚。他们的声音一消失,唯行继续上润滑,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早上。
应龙在办公桌上翻东西,怎么也找不到钱包。
鱼线问:“你会不会记错了?放在别处了?”
“不可能。我明明放在这里的。我想去给你买几双新袜子穿,就是找不到。真是活见鬼了。”
鱼线幸灾乐祸地说:“就知道说我。你的钱包倒是挺规律地,就会放在桌上,不丢都难。会不会掉到角落里了?嘿嘿。”
“全找过了,真的没有啊。”
“万一你忘了,带出去过呢?也许掉在外面了。还是把你的帐户赶紧申请冻结,免得钱被人划走了。”
“不可能,我已经几天都没离开研究院了。最后一次用钱包,是两天前测唯行的好恶感。当时你也在场。我肯定收好了。回来之后,我就放在这桌上。之后再也没动过。”应龙用力一指桌面,说得非常肯定。
整幢楼,除了应龙、鱼线,……那就只有唯行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齐声说:“唯行?!”
鱼线想想又说:“不会!唯行对钱包最后的权值设定-100。他会讨厌钱包。怎么会主动去碰它呢?”
应龙抓抓头:“我也觉得不会是他。但总该有个必然的原因才解释得通啊。我们还是再找找吧。”
鱼线没必要拿应龙的钱包。他想花钱根本不用拿那些卡,一样能通过银行的网络把钱划走。应龙自己的习惯两人也都清楚,这也不会有错。可是整幢楼只有他们三个人,不是唯行做的,难道是钱包自己跑了?应龙仔细看了看房间。这房间平时没人来,唯行和鱼线都是偶尔进来。难道有贼?!
两人检查了监控室的记录,除了他们三个,根本没其他人进出过二楼。
“真是活见鬼了。我怎么觉得这么瘆的慌?会不会真的有鬼啊?”鱼线脸se铁青地看着应龙,脸上写满恐惧。
“不会有鬼。我们是科研人员,怎么会信那些乱七八糟没根据的事情。整间屋子翻遍了都没有,一定有个合理的原因让钱包消失了。我看还是去问问唯行吧。反正他不会撒谎。要是他做的,一问便知。弄清楚了大家都能安心。”
两人来到唯行的房间外。一推门,只见唯行正将工具箱里的工具一件件擦亮。手上的那条毛巾是唯行专用的。那毛巾被洗得非常干净,看起来很膨松。应龙没洗过,鱼线死懒,这毛巾只能是唯行自己洗好晾干的。
唯行转过头来看到二人,挥手打个招呼。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两人顿感强烈不适,震惊。
唯行很少主动做事情,除非是被命令,或者按时进行某些固定的事情。必须做某些工作时,他会先请示,是否要这样做。像这样主动地做某件事,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完全超乎他们的预想。
鱼线完全惊呆了。应龙尽力让自己理顺思路,回想是不是安排他做过这样的事情。显然答案是否定的。他们确实有教过唯行要定期保养自己的身体,却没教过他保养维修工具。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必须弄清楚。
“唯行,你在干什么?”应龙问。
“我在养护维修工具。”唯行答。
鱼线轻拉着应龙的衣襟小声问:“龙哥,唯行会不会被什么鬼怪附体了?”
应龙根本不相信鬼神这说,理都没理他:“你知道我的钱包在哪儿吗?”
“知道。”唯行声音里没什么情绪,表情却不太开心地转过去继续工作。
“在哪里?”鱼线问。
“跟叔的臭袜子在一起。”唯行终于收拾好了工具,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合上工具箱,而是就那么敞开着放置。然后转身来面对着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丢失的东西有了下落,可是心里却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那钱包和臭袜子在哪里?”应龙继续问。
“在另一侧的水房后面的垃圾筒里。”那是一楼大厅另一侧,距离唯行的卧室非常远,两人平时也不怎么去。
鱼线:“谁放到那去的?”
唯行:“我。”
应龙:“为什么?”
唯行的回答让两人又一次震惊,心chao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唯行面带厌恶地说:“我不喜欢看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