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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 天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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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击之前二孟聚还有过担心,担心边军其他的三旅部兵马会过来增援赫连旅和屏豹旅,但结果证明这完全是过虑了。看到赫连旅和屠豹旅在火拼,“奔马山峦。锋刃”等各旅避之唯恐不及,怎可能还会往前凑?

旅帅们哪个不是经验丰富的人精,都想愕明白,时代已经变了,手中的兵马是自己立足的本钱,谁愿意耗费兵力,卷入赫连八山和申屠绝的私人恩怨里?赫连八山做出临阵吞并友军的勾当来,谁还肯为他卖命?

所以,趁着东陵卫攻打赫连旅和屠豹旅的时机,三个边军旅不约而同地向后急撤。他们撤退得是如此急切。把抬重和营寨都给抛下了,当东陵卫的前锋赶到时,他们已经跑得只剩地平线上的一缕青烟了。以致追来的东陵卫兵马只能沦为战场打扫队的角色。

当太阳升到天空正中时,几路出击部队才凯旋归城。战将们争先恐后地向孟聚报告:“镇督,我部拿下了屠豹旅大营!”

“镇督,我们攻克了奔马旅的大营”。

“镇督。我们拿下了赫连旅的大营!”

孟聚心里有数,部下们所谓的“拿下。无非就是追在边军的溃兵后面接收了大营罢了。但大家正是高兴的时候,他也不想。、的兴头。很慷慨地挥手!,“统统记功!”反正瞩。口”银两也不是孟聚出的,拿下了边军的几座营盘,缴获的物资堆积如山,慷拓跋雄之慨来收买自己的军心,何乐而不为。

于是众皆欢悦。将士们齐声称颂镇督大人英明慷慨。

深夜时分,密集的马蹄响起,由吕六楼统带的追击部队才疲惫地从城外归来。吕六楼亲自向孟聚报告了战况,他们一路追杀边军溃军追出五丰多里路,一路上,边军被歼灭士卒不计其数,遗尸累累。追击部队一直追到了采石镇,眼看麾下的铠斗士们已经精疲力竭,边军后军的接应部队也上来了,吕六楼才下令撤军。

看着吕六楼风尘仆仆,憔悴又疲惫的样子,孟聚心中感叹,这才是真正做事的人。比起那帮拿下几个遗弃营塞就兴冲冲跑来报功的旅帅们。踏实又低调的吕六楼真是太难的了。

“六楼兄,这一趟,实在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对了,有功人员的名单,你抓紧给我弄出来。

弟兄们都很辛苦,我们要快点赏金,不好凉了将士们的心

吕六楼摇摇头:“镇督大人。赏金的事倒是不急。末将觉得,我军虽然初战告捷,但边军仍有雄厚实力。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搞赏的太早,只怕将士们起了懈怠之心。不利于我们来日再战。”

孟聚笑笑:“六楼你有心了。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天色明朗,湛蓝的天空连一丝杂质都没有,这是北疆难得的好天气。

与窗外明朗的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屋里的气氛十分沉闷犹如暴风雨袭来前的天空。

六镇都督府的参军们沉默着。谁都不敢大口喘气,唯恐为自己引来了雷霆震怒。

看着文案上的报告,北疆大都督、六镇统帅拓跋雄元帅陷入了沉思。

消息已经传来,猛南大军前锋在东平省冉遭到了惨败,主帅赫连八山战死,将近半数的兵力被东陵卫消灭,损失的兵马里包括了赫连八止。的赫连旅和屠血豹的屠豹旅。

屠豹旅也就罢了,反正申屠绝已是第三次被孟聚打败,他的屠豹旅也是第三次重建然后又被摧毁。第三次和第四次,区别不大,大伙已是习惯把他看做是孟聚的手下败将了。

但是赫连八止。的赫连旅,这可不是一般的兵马。赫连八山本身就是北疆名将,他统帅的赫连旅也是隶属拓跋雄亲军“押衙军”的五大精锐旅之一。这支部队惨遭全歼,等于是在元帅心头上割了一刀,幕僚们都记得。当消息传来的那一剪,一向镇静的元帅吃惊得把手中的杯子都摔了。

怎能想象呢?有名将赫连八山统率的五旅强兵出征东平,在大伙预料中,面对这样的大军,兵微寡弱的东平东陵卫只有索索颤抖、然后四分五裂的份,更有人乐观地预告,大军可以不一矢,轻易征服东平。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韬略家,对于那种不战而胜的奢望,拓跋雄是从来不抱希望的。

东平有孟聚,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将领拥有着同龄人罕见的执着和坚韧,不打到最后一兵一卒,山穷水尽,他是绝不会屈服的。也就是凭着这份坚韧,这个两年前还只能以“乳臭未干”来形容的青年人已成为了拓跋雄在北疆最大的敌人。

对这样的人,拓跋雄是不抱希望的。

出征之前,拓跋雄不是没做过坏打算。他也想过,征讨大军进展可能会不顺利,可能会遭到挫折,可能会请求增援但这样几乎全军崩溃的结果,那是他怎么如何也想不到的。

好在,六镇大都督并不是那种庸俗之辈。遭遇大挫,他没有暴躁地怒,也没有唉声叹气,而是拿着案上的报告看了一阵。

然后,他放下报告,闭目沉思。

沉思了一阵,拓跋雄又拿起了报告,继续看今天,同样的动作他已经重复了不下十次了。大都督看的很慢,很仔细,他的口光用力的仿佛看到每个字的背后。

良久,他出了感叹:“赫连误我啊!大敌当前,怎能做如此蠢事呢”。

幕僚们摔眉弄眼地打着眼色:元帅今天是给气糊涂了?他的意思该不会说,只要不是“大敌当前。”那么即使吞并妾军也无妨吧?

拓跋雄沉着地注视着部下们,他的语气很平静:“大家不要这样哭丧着脸。事情既然生了,哀叹也好。哭泣也好。都不会改变。赫连死了,申屠绝呃,我是说。屠血豹,他还活着吧?为什么不来见我?难道是害怕我责罚吗?”

“启禀元帅,屠旅帅还活着,但他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现在卧病在床,还不能过来见元帅。”

“惊吓?”拓跋雄咧开嘴笑了下。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一个带兵的将军,居然被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文先生,你没问他吗,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们的屠将军吓傻了?”

文先生没错,就是曾与孟聚见过一面的那位文先生一长身而立。他恭敬地拱拱手:“元帅。学生刚刚从屠将军那边回来的。虽然屠将军的状态还是很不稳定,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的,但学生耐心听了一阵,倒也听出些旧一柬晚,屠旅帅遭擞了东陵卫统帅孟聚的袭营,里,屠旅帅本人更是被孟聚追杀,但他终于逃脱了,幸免于难。”

“屠血豹逃脱了,幸免于难?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我们申屠旅帅已是第二次哦,不,第三次可喜可贺了吧?他的运气真是不错啊!”

拓跋元帅轻轻地感叹道,微胖的圆脸上满是笑意。

看到元帅和蔼的笑容,文先生心中一阵颤栗。凭直觉。他知道。申屠绝这次准完蛋了。事不过三,元帅不可能再给他第四次机会的。

“文先生,能一下就袭营碍手。那晚东陵卫到底出动了多少人马?”

“这个当时情况太过混乱。屠旅帅也说不清楚。但好像。东陵卫来的人马不是很多。”

偷眼望了一眼元帅,文先生觉的。接下来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学生听赫连旅帅的身边人说,赫连旅帅是被一个黑豹铠斗士刺客杀害的。而那晚,孟聚就是穿着黑豹斗铠。那个刺客,应该就是孟聚。他们……并没有看到他的其他同党。”

足足过了五秒钟,拓跋雄才理解了文先生的言下之意,北疆最大的权势者显得十分震惊:“文先生,你该不会是说那晚袭击了屠豹旅并杀掉赫连八山的,只有孟聚一个人吧?”

“学生惶恐,但那晚,确实没有人见到别的东陵卫铠斗士。屠豹旅的幸存者们都承认,除了那些误伤的人以列”自始至终,攻击他们的只有一名黑豹式铠斗士也就是孟聚本人。

学生觉得,即使不是孟聚独力所为,他的帮手也不会很多。因为。我们一个级的斩获都没有。”

拓跋雄缓缓点头,他微微阖上了眼睛,说:“我记得,申屠绝,他是五级铠斗士吧?”

“元帅英明,申屠大人已经是五级簸峰的水准,即将迈入地级铠斗士的境界了。”

“赫连八山,他已是六级的地阶铠斗士吧?”“是,赫连大人已达到六级的水准了,三年前,他就在洛京测试通过官考了。”

拓跋雄默默点头,幕僚文先生也识趣地住了嘴。

屋子里很安静,没人说话,但大伙心里却是想着同一个。问题:能在大军的密集保护之下,单枪匹马妙杀掉一个六级的地阶铠斗士,又把另一个准地阶铠斗士给打得狼狈逃窜。逼得几乎疯东陵卫镇督孟聚。他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良久,拓跋雄叹息道:“文先生。你是见过孟聚的,你怎么看?”

虽然拓跋雄问得没头没脑,但文先生却是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沉吟片剪,斟字酌句地答道:“元帅。靖安大战之后,学生就留意到孟镇督这个人了。

那一战中,他能压制准六级铠斗士申屠旅帅,能杀透魔族胡人的军阵。他的实力肯定是过六级铠斗士的。但学生也考虑到,那一战中。孟镇督的恩师叶迦南镇督战死,孟镇督十分悲愤,已萌生死志,而抱定一死决心的战士往往能爆出比正常状态下更强的力量。所以,学生当时以为,孟聚的真正实力应该是六级巍峰左右。”

“当时?那现在呢?”

“元帅明鉴。在延桑之战中。孟镇督带着少量兵马就敢偷袭屠豹旅大营,他单枪匹马,不但逼得申屠旅帅退避,杀散了申屠旅帅亲兵营的十五具斗铠,还杀掉了其中的六名铠斗士。然后,他还有余力去偷袭杀害赫连都将学生已经确认了,屠豹旅是三更时开始遇袭。而赫连大人是在四更左右遇害的。也就是说,在行刺赫连大人之前,孟聚就已经连续激战了一个多时辰了。

激战一个多时辰后,还能瞬间杀掉一个地阶铠斗士,这样的铠牛士。学生实在闻所未闻。”

拓跋雄缓缓点头:“文先生,那以你的意思

“元帅,学生觉得,先前我们怕是都低估孟镇督的战力了。能穿着斗铠,激烈战斗一个多时辰,依然保持着强悍战力,能在层层护卫里瞬间秒杀一个地阶铠斗士,还能越过营察飞走孟镇督的契合度和真气雄厚程度,怕是远六级巅峰了。”

拓跋雄试探着问:“七级铠斗士?”

文先生摇着头。叹息道:“说实话,学生也希望他是七级铠斗士。但,倘若学生没估错的话怕是还不止。”

屋子里响起了清晰的粗重呼吸声,幕僚们神色严峻。

过七级的铠斗士,那就是八级铠斗士了。

七级到八级,虽然只提了一级。但那性质却是天壤之别的,因为那是已由地阶铠斗士进到了天阶铠牛士的层次了。

历史上,只出现过一名天阶铠斗士。那就是鲜卑大魏朝的开国大帝,天武帝慕容龙城。

三百年后,第二名天阶铠斗士终于出现了。只是,这次的天阶铠斗士是华族人了。

幕僚们低着头,彼此不敢对望,他们都害怕,害怕别人从眼睛里猜出自己的想法:三百年前,第一个天阶铠斗士,天武帝一手开创了大魏

国;

今天,在天武帝创建的大魏帝国风雨飘摇、摇摇欲坠之际,非常凑巧地又出现了一个华族天阶铠斗士时隔三百年后,这是上天又在预兆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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