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眼中,只看到上官秀和辛继瑶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在当众接吻,可也只有他二人知道,此时是辛继瑶把上官秀的嘴唇死死咬住了,力道之大,恨不得把他嘴唇上的一块肉咬下来。
腥甜的味道在他二人的口中慢慢扩散开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辛继瑶一把把上官秀推开,眼圈红润,美眸中浮现出朦胧的气雾,小眼神充斥着幽怨和羞辱,颤声指责道:“上官大人,你……你实在太过分了。”
说完话,也不等上官秀和在场的众人做出反应,她扭头向外跑去,她一走,她的随从们也都纷纷跟着往外跑,只眨眼工夫,辛继瑶的身影便消失在宴会大厅的门外。
辛继成急匆匆地追了过来,先是满脸急切地望眼门外,再瞧瞧上官秀,当然也没有忽视他红肿的嘴唇,他抬手指着上官秀,说道:“你……你……唉!”辛继成你了两声,终于还是没说出个下文,带着满脸的愤恨,也跟着拂袖而去。
这兄妹俩,如果不去做戏子,简直都屈才了!上官秀想笑,可嘴角刚一扯动,便传来阵阵的刺痛。死丫头,咬得也够狠的!这时候,紫衣翎、聂震等人纷纷围拢到上官秀的周围,看着他的眼神,无不是充满了怪异和暧昧不清,聂震;咧着大嘴,向他挑起大拇指,赞叹道:“阿秀,还是你的胆子够大,敢为旁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在场的众人闻言,皆纷纷翻了翻白眼,如果不是太了解聂震的个性,恐怕人们都得认为他是在幸灾乐祸呢。紫衣翎正色说道:“阿秀,你得提前想好,如何去向陛下解释。”
在招待宁南使者的酒会上,上官秀和辛继瑶当众接吻,这么大的事,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唐凌,他二人之间还指不定会因此发生多么大的波澜呢。紫衣翎很是担忧。
听闻他的提醒,上官秀暗暗叹口气,这当然就是辛继瑶想要的效果。为了引发自己和唐凌间的冲突,她也是蛮拼的,连声誉和清白都不要了。
看周围众人都是满脸的担忧,只有聂震还看着自己呵呵地傻笑,上官秀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道:“雕虫小技,清者自清。”
就在这时,该当和子隐二人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到了上官秀身边,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上官秀听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精光一闪,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该当低声说道:“刚刚发现的。”
上官秀看向紫衣翎等人,说道:“你们在这里代我招待客人,我出去处理点事情。”说完话,也不等众人做出反应,他快步向外走去。
到了大厅外,他沉声命令道:“立刻封锁行馆,只许进,不许出!”
“是!大人!”该当答应一声,急急跑开了。
上官秀去到行馆的地下室。
这里已被他划给了以马特维?阿金斯为首的炼金术士们,充当炼金术士做研究的实验室。里面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设备堆放的满满的,让人都无落脚之地。
看到上官秀来了,阿金斯等人急忙上前,纷纷拱手施礼,齐声说道:“大人?”
“什么时候发现图纸不见的?”
“就在刚才!”
“刚才你们都在哪里?”
“我们……我们也都去参加酒会了。”阿金斯满脸急切地说道:“是伊利亚喝醉了,先回到地下室休息,才发现我们绘制的图纸统统都不见了。”
图纸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行馆举办酒会的时候丢失,不用猜都能想到此事是何人所为。
辛继瑶!上官秀突然想到了辛继瑶在亲吻自己之前时,眼神的变化,他本以为辛继瑶的强吻,是为了破坏自己和唐凌的关系,引发两人的紧张,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当时必是得到了手下人已经得手的示意,强吻自己,只是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罢了。
自己豢养炼金术士,旁人或许会不知情,但瞒不过辛继瑶,辛家耳目,遍布天下,她知道自己招收阿金斯等人的事,并不稀奇,只是他没有料到,辛继瑶的胆子竟如此之大,趁着自己举办酒会的机会,派手下人入府行窃。
他问道:“子隐,辛继瑶现在何处?”
“回禀大人,辛继瑶和辛继成兄弟已经出府了!”
“跑的好快!”他侧头喝道:“绝、雨菲!”
“属下在!”
“立刻带人追上辛家兄妹,务必要把他二人及其属下拦下!还有,传令下去,关闭城门,禁止所有人进出。”自己的家中被人行窃,这对上官秀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这次也的确是他自己大意了,没想到辛继瑶会盯上他招收的炼金术士。
在自己家中举办酒会,这就是个错误,是引狼入室,不过现在追悔已然来不及了。辛继瑶还是辛继瑶,她不是癞蛤蟆,仍是那只狡猾的狐狸,她不会恶心你,只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