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事情的经过,老管家的脸上簌簌的滚落汗水,天啊,主人怎么又跑去和大宗师作对。
不对,这回还把床给弄塌了!
婢女迟疑道:“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寻,这几日天气偏寒,万一是大宗师的心上人……”话语意犹未尽,老管家已经被她描绘的情景吓得脸色发白,再加上玉罗刹确实是男女通吃之辈,他不禁脱口而出:“先找到大宗师,看看他的情况。”
总归不可能是教主被压。
“嘎吱——”西门吹雪手中的筷子被捏断了。
老管家悚然一惊,战战兢兢的回过身,只见锋锐可怕的剑气从西门吹雪身上散发出来。
西门吹雪森冷道:“他在哪里?”
老管家内心泪流满面,庄主你冷静,教主虽然渣了一点,但您千万别因为外人而大义灭亲啊!
西门吹雪平生最是洁身自好,压根看不惯玉罗刹花心滥情的脾气。本来一个在塞北一个在西域,相处的远,他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一旦知晓玉罗刹敢把贼手伸到他朋友身上,顿时怒不可遏。
从老管家那里逼问出玉罗刹的下落后,西门吹雪冷着脸提剑就走。
“嘭——”
万梅山庄的某处厢房塌了。
玉罗刹纵然再喜怒无常都呆住了,第一次用茫然的眼神看向亲生儿子,“阿雪?”
西门吹雪冷冷道:“拔剑。”
玉罗刹:“……”
你这个不孝子,本座不练剑的啊!
这一边父子对峙,硝烟四起,另一边宫九也在练武场上找到的顾响。见他练完剑,模样精神奕奕,宫九不动声色的打听起昨晚的事情,“阿响,玉罗刹又来找你麻烦了?”
顾响没多在意的点了点头,他和玉罗刹互相使绊子都习以为常了。
“这段时间你别再出问题。”顾响收剑,警告的目光划过宫九的腰间,他不会误认,那条新出现的白色腰带绝对是一把上好的软剑。“玉罗刹不是西门吹雪,你若是对他求打,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宫九的面上浮现薄红,刹那间又消失。
到了顾响这种宗师的程度,目光都蕴含着一丝精神威压,令敏感的腰间都微微发热。
顾响忽然踌躇了一下,“你现在……”
宫九疑惑:“什么?”
“你对太平王还怀有怨恨吗?”
顾响想起最近收到的来信,勉为其难的为太平王问道。
宫九的表情一滞,想起那件误会了十几年的糟心事情。沉寂了几分钟后,他才徐徐的打开折扇,优雅如贵公子的开口:“已经没有意义了,从今以后我只是无名岛的宫九,不是太平王世子。”
“你不打算回太平王府?”
“回那里干什么,我怕我忍不住就杀了他们。”
宫九嗤笑一声,现在无需复仇,自然不用压抑自己对王妃和郡主的厌恶。
“你父王会气死的。”顾响忽然笑了,难得带了一点狭促的意味。未料宫九浑然不在意再提到太平王,也不受他打趣,反倒是凑近一步,手指拂过顾响染上汗水的发鬓,“头发短了。”
顾响的眼眸微睁,刚要后退,结果宫九收回手,笑着说出今早在万梅山庄内部流传的劲爆事情:“你房间里的事情被下人误会了,我帮你诬陷了一下他,如果你要改口,现在还来的及。”
“有什么好误会?难道是……”
顾响卡壳,慢半拍的回忆起房间里的场景,忽然幸灾乐祸起来,“原来如此。”
作为见多识广的现代人,顾响二话不说的往自己脖子上抓了几道新鲜的指痕,打算这般回去当做证据。
宫九的眼神闪烁,笑道:“还差一些。”
他用手轻轻的搭在顾响的肩膀上,头低下,柔软的嘴唇在修长的脖颈上一贴。
吮吸的刺痛感让顾响不敢动弹,大脑几近空白的听见他说道:“这样过去会更好,你说对不对,阿响。”
抬起头,宫九眼中的炙热让人无法误会成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