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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醉酒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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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醉酒书生

2018-04-15 作者: 飘逸居士

002.醉酒书生

原来这个白衣道士是“铁棒门”的高手,由于素来身着白色道服,为人行事怪异,江湖上人称“白衣怪道”,他点倒了唐清才,不禁得意狂笑,道:“哈哈,白义侠在作他的春秋大梦,宝贝一落入我的手中,杀了你这小子,谁人知道是我所为。”

唐清才暗暗心惊,嘴上仍道:“你莫信他人所言,那有什么宝物,不过你真杀了我,哼,量你也逃脱不了。”

白衣怪道不理他,伸手搜他全身,在他怀中摸出一个精制的小盒来,倘末来得及打开,忽听到一声口哨,怪石四周跃出十来个壮汉,手持兵器,一扑而上,将他围在中央,为首一个身材魁梧,容光焕发的中年汉子,腰间佩剑,迎前伸长着手,道:“把东西拿过来,饶你性命。”

白衣怪道作梦也想不到螳螂在前,麻雀在后,一见来人,不禁暗暗失色,强作稳定,笑道:“哈,原来是许帮主,听说许帮主一向贵人事忙,怎地也有这闲空来凑这热闹?”

来人是长湖一带尖刃帮帮主许海龙,一手行剑剑法很是了得,十年前一剑降尖刃帮五盗,因此获得尖刃帮帮主之位,难怪白衣怪道见了他也要有几分惮忌。许海龙神态倨傲,双眼一翻,道:“休得罗嗦,你当本帮主有闲情陪你玩耍吗?”

白衣怪道神色一变,故作不解,道:“许帮主此言到叫贫道不懂了。”

许海龙怒色显现,横目一扫,道:“这么说你这妖道是诚心跟本帮主过不去了。”

白衣怪道是江湖上成名人物,虽是惮忌许海龙武功了得,见他声色俱厉,咄咄迫人,也不觉动了肝火,嘿的一声冷笑,道:“许帮主欲伸量贫道,贫道虽是本事低微,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许海龙哈哈一笑,道:“五十招内若不败你,放你走路便是。”

白衣怪道见他如此轻视自已,怒极反笑,道:“许帮主如此看得起贫道,便是把这几根骨头丢在这山沟里,今天说什么也不叫许帮主失望而返。”

许海龙笑着道:“这才是好汉子。”言罢,利剑出鞘,又道:“你小心接招了。”声音甫落,蓦然出剑,寒光一闪,青龙出海,迎前便刺,身手极是敏捷,剑法精妙。白衣怪道身形微晃,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节短铁棒,反手一招“顺水推舟”化解了来势,许海龙一声赞道:“好功夫。”声音末落,“顺步撩阴”旋剑斜迎上刺,剑法虽是平常的招数,在他手中使出来,却见变化精妙厉害。白衣怪道一声怪啸,侧身让避,剑锋肩旁唰的疾过,一步踏前,弓身斜势,绽出短棒,狠戮虎口。许海龙哈哈一笑,手腕一翻,剑身疾抖,“金鸡昂首”旋剑迎胸横削。原来他是虚招诱敌,不想白怪道也真有本事,经验丰富,早就瞧出有诈,一个急旋,盘蛇绕步躲过。许海龙跨前三步,唰唰地连环三剑迫得白衣怪道连连后退,左闪右避,许海龙心中得意,出剑更是疾快了。

白衣怪道忽地怪啸一声,短棒陡起,双臂一展,大鹏亮翅之式,进行反击,剑棒相接,铿锵作响,震得手臂发麻,暗暗心惊,自知不敌,足下踉跄,趁势倒纵,奔跃而起,欲势作逃,两个壮汉挥刀挡住去路,一齐杀来,白衣怪道怪啸一声,脱手一扬,前后射出几个事物,着地波的一声炸起,青烟冒起,许海龙怕青烟有毒,连忙后退,白衣怪道趁青烟弥漫之际,击倒俩个壮汉,施展轻功,飞腾而去,许海龙大急,招呼手下随尾紧追,消逝无迹。

唐清才见强敌远去,稍定惊魂,欲势起身,无奈穴道被白衣怪道刺住,动弹不得,心下暗暗叫苦,穴道被制住后,若是无人解穴,需得几个时辰后方能自解,躺在大道之上,难保没有人来,如是普通的人倒也罢了,万一是盗匪之类,性命势难得保。

过得很久,夕阳西落,天色渐暗,在这条大道之上,别说人影,便连野兽也没有看见一只。唐清才虽说已没先前那样的紧张恐惧,可这般在大路上躺一整夜,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苦于穴道被制,只好听天由命了。

次日醒来,满背湿土,透进衣内沾着皮肉,而浑身衣裳也尽是雾水,小虫爬满了全身,极不舒服,幸喜穴道已经自解,爬起将小虫拍掉,好在他是练武之人,体质强壮,这一夜并末生出病来。

唐清才那匹丑驴般的马儿并没跑远,它躲在树林中吃草,找着取下包袱,换去一身脏衣,循声觅迹,到小溪边小洗一番,上马取道建始。到了镇末的一家小店里,刚进店内,迎面走来一个三十好几的壮年汉子,满面堆笑,包拳施礼道:“大师兄,小弟在此久候了。”武林中人多是先入门为长,此人叫汪金山,年纪虽大唐清才十来岁,由于入门在后,是故要称唐清才为长。

唐清才一见来人,不禁大喜,道:“汪师弟,是你。”俩人坐定,汪金山唤酒保上酒上菜,小饮数杯。

汪金山轻声问道:“大师兄,你神色不佳,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唐清才眉头微皱,似怪他当此处境下,居然问起这种话来,实是不该。原来汪金山入门不过数年,在拜入金鸡派前已在道上厮混过不少日子,以他这样的老江湖,出门在外说话行事,当是谨慎小心,那知会当众问这要紧的话儿,实是有失常态,佯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昨日错过村镇,在树林里没得好睡,是于精神不是很好。

汪金山不是笨人,听他避而不答,明白他心中有所顾忌,扭头环顾左右,店里一个白衣书生,脸如冠玉,十七八岁左右,和一个十二三岁的书童,面目甚是清秀,背负包袱,想是赶路在此歇脚的,另外一个高个儿瘦汉,唇上八字胡须,贼目转来转去,不住打量那白衣书生,他一身华衣,头顶小帽,打扮得不伦不类,十足的井市无赖。汪金山见店内没什么可疑的人,一笑说道:“师兄多虑了。“

唐清才道:“话虽如此,诸事小心为妙。“

汪金山也知师兄此行关系重大,倒不敢鲁莽,轻声说道:“小弟也知厉害之处,师父知师兄此行艰难,盗匪甚多,不敢掉于轻心,小弟是每一批来接应师兄的,众师兄弟们随后便到。”

唐清才听说师父派人来接应,心下暗喜,道:“如此最好。”

“公子,你别喝了,你可是从来不喝酒的,倘若醉了,岂不是误了行程。”旁边那书童忽地劝那白衣书生莫要喝酒,声音十分清脆。

白衣书生哈哈一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还有待几时,平时在家里闷得厉害,难得出来一趟,索性喝个痛快。”想是他家严训教,从末饮酒,这时几杯下腹,登时酒气喷人,脸红醺醺,醉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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