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要问啊!”
“宝贝儿,我还想要问你呢,不管是他走还是留,你是怎么决定的。他走的话,你跟着出国?他留的话如果不在敦煌了呢?你也不去敦煌了?”
“以前吧我也没着急问你这个问题,但现在你俩不是那个了吗……当然,这种事想得开也没什么,但我了解你啊,看着心大,可如果不是真心动了,哪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交出去了?我就怕你接受不了。”
“另外肖也挺了解江执的,他那么生气,是因为他挺肯定一件事的,他说江执肯定是要走的。”
最后一句不长,却感叹万分——
“棠棠,你自己想好了啊,如果你问我的意见,我是不希望你为了男人把自己前途给毁了。是你的初恋不假,但千万别爱情脑。”
……
盛棠翻查资料的时候心更乱了,挺后悔跟程溱讨论这个问题的。
等见到江执的这一刻,她的心突然就变得澄明了。
她觉得自己之前又陷入了一个误区,其实或走或留的问题占据主动权的人始终是江执,尽管她跟他关系亲密,但也的确没权利干涉他的决定。
所以,不管他怎样,她都接受和尊重。
这该是她爱他的态度啊。
江执并不清楚这短短的午后她经历了这么多的心境变化,恍悟,长长地哦了一声,反身坐床边,扬了扬手上的资料,“你有查资料的时间还不如用来哄我,把我哄开心了,我什么不都告诉你了?资料上的哪有我知道的全。”
他也不是自大,他的阅历和资历都在那摆着呢,要论专业,的确强过资料。但盛棠瞧着他,就总觉得他眼里的痞态太明显和纯心故意。
“你现在充当的就是导师角色,是不是应该正经点?之前你已经耽误过我一次了,现在还不知悔改呢?”
江执好笑地看着她,“棠小七,你良心呢?我耽误你了吗,当时论文是你选择不交的对吧?”
“都被你批得一无是处了,我还怎么交?胡教授不就听信你的意见了吗?”盛棠翻了个白眼。
江执忍着笑,朝她一招手,“你过来。”
“有事儿说事儿,先不能占便宜。”
江执忍不住笑了,“行。”
盛棠上前,他伸手一拉,她就坐他大腿上。
可真结实。
“你呢,有天赋我承认,尤其是对色彩的敏感度,十分有利于你在临摹中对色调的把控。但是在资料的选择上太单一,换句话说就是纸上谈兵,眼界的远度够了,可宽度不够,说到底是当初你的经验不够丰富。”
他还真难得十分认真地点评了她之前的论文。
“现在你再准备论文可能就不同了,思考的方向会更全面,毕竟除了临摹,你也接触了修复,有了壁画修复经验,你再从临摹的角度进行研究,那就会更具象化。”
盛棠想了想,还真是,之前只专注临摹,像是今天她在筹备资料的时候,自然而然也会从修复角度出发。
江执将手里的资料放到一边,微微收紧手臂,薄唇蹭着她脸颊,语气又开始变得不正经了——
“过论文,哪有那么难。”
大手又开始了不老实。
盛棠脊梁骨一直,全身又开始一点点发热,“不是说正事吗!”
“正事说完了,接下来就干点正事吧。”江执没容她反应,翻身将她压床上。
盛棠抵着他胸口,瞪他,“你这算不算打着辅导论文的幌子占女学生的便宜?”
“算。”江执唇上染笑,修长的手指往她腰上攀。
“教授……”她的嗓音因他的动作又泛软了,抵着他胸膛的手也没了力气,软塌塌的,“我真的不行了……”
江执伟岸的身体贴上来,热情似火,“想过教授这关,不行也得行。”
“对屋有人,我怕他们听到……”
江执吻上她,“你就当指导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