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闾从河东的营地出来,整个后背都湿了,那真是吓得。
太刺激了,潘闾必须要缓一会。
回去之后,潘闾做了一些防备。
谁也不敢保证李儒不会做什么?
在半梦半醒之间,潘闾就感觉一个人摸了进来,这报复来得也太快了吧!
潘闾只能拼了,把身上的被子罩住黑影,一脚就踹了过去,“来人。”
赫连勃勃瞬间就冲了进来,对着黑影拳打脚踢。
“哥哥别打,是我。”
潘闾一听,这不是时迁的声音吗?
“住手。”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时迁整个人就站不起来了,本来就有一个红鼻头,现在鼻梁都断了。
“哥哥,你也太狠了吧!”
“你怎么在这?”
“白天的时候被官兵抓住,是因为我太饿了,在俘虏营吃了点东西,趁着天黑我就溜出来了,它还能关得住我。”
潘闾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俘虏营守备森严,每隔几个时辰都会有人去检查,这少一个人还能看不出来吗?更何况时迁长得这么有特点。
潘闾还想救他呢?现在谁救潘闾啊!
白天走那一圈,全都白费了,这下子捅大娄子了。
“你赶紧给我回去。”
“哥哥,你让我回去,就是让我去送死啊!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发现了。”
“你给我待在这别动了。”
潘闾连忙出去看看,别真被连累了。
好在时迁在偷偷摸摸这方面有点本事,后面没有什么尾巴?要不然这一晚上别想消停了。
俘虏营方向,已经有些许动静了。
看来已经有人再闹了,这并不奇怪,一个人跑了,别人当然要跟着效仿了,难道真要等到被砍头啊!
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时辰,那边才消停。
有人过来问询,也不过是例行公事。
总算是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现在潘闾看着时迁就来气。
如果不是他,哪来那么多事。
时迁的行踪必须保密,所以时迁只能跟着潘闾一起住。
潘闾曾经幻想过金屋藏娇什么的,带个女人在身边花插花插,可现在到好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味道的男人。
那脚臭的,都能把人熏蒙。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天呢?潘闾都觉得自己可怜。
时迁到是潇洒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送到他跟前,比潘闾都牛。
次日,由于俘虏营出事了,皇甫嵩就想着全杀了一了百了。
董卓当即阻止,“还是手下留情吧!”
所有人都糊涂了,董卓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潘闾到是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插不上嘴啊!
两个都是中郎将,稍微这一对立还是挺吓人的,大帐里一下子都没有声音了。
就是一个唾沫,都不敢大声咽。
“董太守,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两军对垒,杀个把人没什么?现在黄巾贼都输了,还杀人就有点过了吧!”
“他们是叛贼。”
要比声音大,皇甫嵩还真不是董卓的对手,“都是爹生娘养的,什么叛贼不叛贼的,不就是因为活不下去了吗?”
“黄巾贼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在座的还能不清楚吗?积点阴德吧!”
董卓这话说的很难听,当众就让皇甫嵩下不来台,但说的真在理。
大帐里超过一半的人,都暗自点头。
阎忠却在此时看向了末尾的潘闾,让他不得不产生联想。
在这营中,可是很少有事能瞒得住他的。
潘闾连忙把头撇过去,避免跟阎忠对视。
刘备还以为潘闾再看他呢?于是他就站了起来,刘备实在是太急于表现自己了,“末将觉得,百姓都是无辜的,黄巾贼虽然大逆不道,但很多都罪不至死,请中郎将大人从轻发落。”
“请中郎将大人从轻发落。”连一个义军统领都敢站出来,其他的朝廷将领自然也不惧。
这就是逼着皇甫嵩就范啊!
阎忠站了出来,“杀鸡敬狗敲山震虎,黄巾贼波及太广,如果稍有姑息,肯定会死灰复燃,更何况现在各方依然是匪患严重,怎可因一时手软而坏了大事。”
潘闾就感觉阎忠那眼神,就一直往自己这边瞄。
不管是不是错觉吧!潘闾也必须站出来说句话了,“这该活不下去的人还是活不下去,这平定黄巾贼还得从根上治理,光用霸道手段能有什么用?”
“朝廷要是不放粮,我就把话撂这,黄巾贼死灰复燃就是必然的事,还是多留几个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