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是这个意思……”任天白有些无奈道:“哈二如今已经不能横行街市了,若是再加以刑具,未必能问出什么真话来,我前些日子,已经小小薄惩过此人了!”
程捕头愣了一愣,他倒是不知这一回事情,不由凝视任天白片刻,哈二乃是得罪过任天白的人,这小小薄惩,究竟是到了何等地步?难道说这后生当真睚眦必报?那自己岂不是有一天也要吃些苦头?
“哈二不比别人!”任天白一扫程捕头脸上神色,便多少猜到他心中所想,却也不去辩解,只是笑了一笑道:“他本就是泼皮无赖,你若是逼的紧了,什么话问不出来?要是胡言乱语起来,反倒乱了自己阵脚!”
王川会瞧了瞧任天白,也向着程捕头道:“任公子说的有理,程总捕还是留心些,这些个泼皮无赖口中,素来真假难辨,严刑之下,只怕更无一句是真,咱们如今万万错不得,再有差池,只怕知府大人脸上也不好看!”
“也罢,就依你们!”程捕头自己想了想,也只好罢休,向着马捕头使了一个眼色,命他去了,严大善人见状,急忙命家人准备酒饭,当日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些豪客,一个个也都回来,不过这脸上都是有些失落,想必也没问出什么踪迹来!
“启禀家主!”众人正在酒饭之间,一个家丁捧着一封书信进来,见了严大善人道:“方才外面有人送信给府上王少当家……”
“给我?”王川会脸上神色一动,他本就是关中人,只不过家住渭河以北就是,若是有人送信,必然也是先送往渭北王家,渭北王家自有家丁再送来此处,怎么会有人专程将书信送到这里?便有些奇怪道:“是什么人送信,那人何在?”
“回王少当家!”那家丁脸上有些惶恐道:“咱们也不认得,本说是留他在前面门房暂饮一杯茶,可一转身过来,便不见他的人影,出门去瞧,也不知走去那里,咱们不敢怠慢,只得赶紧先将书信送来!”
“这倒有些奇怪了!”王川会接过那封书信,旁边阚猛去却是有些警惕道:“王少当家小心,这封书信来的有些古怪!”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不免都向着任天白脸上看了过来,实则也不是有意,只是任求之当年便是因为一封书信,着了别人的道儿,因此往往见了这等异样书信,便先想起这等事情来!
“你们只怕是多虑了!”王川会呵呵一笑,正要拆开书信,槐里飞鹰公孙羽突的过来,拈起书信瞧了瞧道:“王少当家不可大意,但凡知道你大名的,都是寄书跟你渭北府上,怎么会突的送来这里?若是府上之人,为何又不肯停留?如今这些匪盗行踪不定,又牵扯是关中贼匪之事,稍有差池,丢了性命事小,堕了名声事大!”
“那就请公孙兄弟帮着查验查验!”何三哥也在旁笑了一声,他却是知道这位槐里飞鹰公孙羽,对这些江湖门道颇有心得,公孙羽也不客气,小心翼翼捏着那封书信,先在亮出瞧了片刻,再小心翼翼嗅了嗅,觉得好似并未有什么异样,这才有些疑惑拿了回来道:“看不出什么奇怪来,王少当家还是小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