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哥儿你怎么样了?”柴正早已瞧见任天白从水中急跃而出,只是柴影若声音一出,任天白身形下落势头便是一偏,稳稳落在柴影若身旁,心中不由感慨一声,急忙过来,任天白却是有些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玉老公公过来上下瞧了瞧任天白身上,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此险境,你都能脱身而出,可见这内力非同以往了,只是你这进境着实有些太快,这最后一步么,旁人怕是难以助你,再想破关,却是有些难了!”
“爹,你瞧任师兄身上!”柴影若突的有些惊讶,原本浑身水淋淋的任天白,身上已是渐渐冒出缕缕白气来,且从头至脚都是如此,让柴影若看的惊讶不已,柴正瞧了两眼,有些诧异看着玉老公公道:“任哥儿这是……”
“他在水下,为了搏命求生,内息运转已然到了他如今绝顶地步!”玉老公公笑吟吟道:“只不过他入水那一刻,全身运转的是天罡之气,这也是他心魔所生,到了水下,只凭这天罡之气,难以求活,这才将全身内息尽数运转,两下相交,反倒将那天罡之气全数化在他内息之中,如今出水,内力还未平复,将这身上水气蒸腾起来,不用大惊小怪!”
“这么说来,任哥儿此番内力十分精进了?”柴正听的心里一动,颇有几分惊讶道:“武林中能至此化境之人,怕是不多罢?”
“化境还说不上!”玉老公公一摇头道:“不过当今武林能与他相抗之人,已然不多了,就是老夫现在跟他过招,也不敢心存侥幸,须得有些防备才好,唐掌门要不要再来试试?”
玉老公公一回头,几人却都是一愣,树林边那里还有唐先甲等人踪影,竟是趁着几人被任天白脱水而出之事所挂心,就此悄悄离去!
“无耻小贼!”柴影若抹了一把额头上水滴,有些忿忿道:“亏他唐门还是江湖名门大派,领袖西南武林,想不到背地里做事如此见不得人,刚才分明还想跟咱们动手来着,见任师兄功力已成,又怕不敌,竟然偷偷摸摸跑了!”
“柴总捕……”玉老公公眼光稍了柴影若一眼,却是看着柴正道:“依你看,唐门跟半路行刺咱们之人,到底有无瓜葛?”
柴正不防玉老公公以总捕二字称呼自己,不过心里登时也怔醒过来,玉老公公怕是对这两件事情疑心颇重,再想想今日唐先甲所作所为,要是跟几人动手,倒也不是说毫无胜算,毕竟唐门胜在暗器犀利,那许多瀑雨针要是一齐发动,胜负还真不可知,照着半路行刺的事情来看,唐门今日该当不计成败,只跟众人拼死一搏才对,何必悄悄退走?
“晚辈只是觉得此事着实有些蹊跷!”柴正瞧了一眼身上衣服都渐渐变干的任天白,思量片刻道:“要说这两件事情全无瓜葛,可这瀑雨针来路只有唐门一家,行刺咱们之人那瀑雨针,到底是从何而来?要说这两件事情有些瓜葛,他们这般退走,又似乎说不过去!”
“嗯,我也是这么想!”玉老公公点了点头道:“唐门行事虽是诡异,可始终不离武林侠义之道,真要是他们出手暗算咱们,也该有个说头才是,这没头没脑的,让咱们怎么猜?”
“公公……”任天白一直懵懂的心神渐渐定了下来,落水之前的诸般事情也都一一浮现,抖了抖身上衣服道:“会不会是他们疑心我跟易家兄妹失踪之事有关,可数次要将我带去川中唐门问话,都被几位前辈拦阻,就此想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