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姑娘此话有些奇怪!”唐散之有些不悦道:“咱们唐门还未追查任天白将易家兄妹弄去那里,再者说,刚才你也瞧见了,又不是咱们掌门将他打落水中,任天白真要是溺毙身亡,这位前辈怕是难逃干系,也找不到咱们唐门身上!”
“前辈,要不要下水?”柴正已然有些着急起来,也顾不上柴影若跟唐散之斗口,目光急切看着玉老公公道:“任哥儿会不会……”
“不用!”玉老公公凝视水面片刻,眼中也是犹疑不定,似乎再下决断,半晌道:“他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去,这身功夫终究练了无用,再者说心魔生发,力道不失,岂能入水不醒?”
柴正迟疑片刻,仍是有些举棋不定,他倒不是不信玉老公公,只是怕任天白真有不测,他着实有些担待不起!
“唐掌门手中所拿,可是瀑雨针么?”玉老公公一回头,神色突的一愣,冷笑着看着唐先甲手中针筒道:“看来唐门此物不少,不知带了多少件来武昌府?”
“这个不用告诉前辈罢?”唐散之对唐门这一件暗器却是十分得意,眼光睥睨瞧了瞧众人道:“咱们唐门暗器,历来都有数目,似瀑雨针这等不传之秘,也只有掌门一人知道真正数目,前辈问起此事,是何意思?”
“没什么意思!”玉老公公回头瞧了瞧仍是不见动静的水面道:“既然你说这东西乃是唐门不传之秘,如此说来,瀑雨针除了唐门之外,武林中再无第二人会了?”
“笑话!”唐散之丝毫没有瞧见唐先甲眼中掠过一抹迟疑,仍是昂着头道:“唐门秘技,从来不传唐门之外,任你江湖上能工巧匠,就算能做出诸般细巧物事来,可要想做一只一模一样的瀑雨针么,一来无人会,二来无人敢!”
“散之,你有些狂妄了!”唐先甲轻轻斥了一声,将瀑雨针倒提在手,看着玉老公公道:“前辈,听你此话,难道你曾在何处见过这瀑雨针么?”
“哼,我只听说唐门精于机关暗器,却没想到还有这等妆模作样的本事!”柴影若冷哼一声道:“你们自己做的事情,如今反倒要来问我们么?你自己都说唐门瀑雨针,武林之中再无第二件,那我问你……”
“丫头不要乱说话嘛!”玉老公公突的出口打断柴影若话头,眼光却是盯着唐先甲手中那瀑雨针道:“我想听唐掌门说说,这瀑雨针,当真可是唐门独门暗器?江湖上除了唐门之外,再无第二件?”
唐先甲被问的一怔,竟是拿起自己手中瀑雨针瞧了瞧,似乎是在琢磨什么一般,半晌才道:“不错,此物除了唐门,世间再无第二件,只是前辈想知道此事,到底是为何?”
“为何你们还不知道么?”柴影若现下心中再无疑虑,想不到唐门此前才刚刚偷袭过自己一行人,今日在这里,以唐门身份见人,反倒要装的如此光明正大,已经是对唐门上下心生鄙夷之意,倒是玉老公公跟柴正对视一眼,两人都有几分疑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