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任哥儿现如今眼光也犀利许多了!”柴正回头瞧了一眼任天白,再瞧那灰衣人招数,也觉得任天白说的有些道理,心里不禁生出一分感慨来,江湖有云,长江后浪推前浪,柴影若这一代之中,任天白怕是将来不多见的高手了!
“只快顶什么用!”灰衣人也觉察出来玉老公公掌法之中威力愈来愈大,自己掌法也虽知愈走愈快,玉老公公冷哼一声,任天白方才之话他也听在耳中,深知任天白的确看的明白,不过心里却也不担忧,只要自己掌力威势一起,不管这灰衣人如何遮掩,必也要全力施为才可,那时候他武功家数,再无可隐瞒之处!
灰衣人眼光之中似乎露出一丝笑意,呼呼两掌拍出,逼得玉老公公侧身躲开,身影跟着一转,竟然是取路而逃,玉老公公断喝一声,蓄力已久的掌势顿起,一掌横摆,向前一推,力道之雄浑,带的地上草木都为之伏地不起,灰衣人也知这一掌非同小可,去势不停,却是回身一掌抵了过来!
“老夫就跟你比比内力!”玉老公公正巴不得如此,这般内功相抵,纯以本身内力修为做根基,绝无取巧机会,此人回身对掌,再想逃脱,怕是有几分难了!灰衣人那眼光之中也露着几分谨慎,看来是不敢大意,两人手掌一抵,玉老公公却是咦了一声,再看那灰衣人,整个人向后一个翻滚,好似十分狼狈一样!
“快躲!”玉老公公心知有些不对,此人内功着实厉害,自己如此掌力,竟然没能伤到此人,蓦然觉察他起身之际,右手似乎在地上抓了一把,赶忙出声示警,几个人那里还敢怠慢,身影顿时散开,灰衣人手中几颗碎石子已经急箭一般射出,玉老公公不敢硬格,身影一侧,避开这石子势头,回头再看任天白几人也都远远躲开,只是那驾车的马匹遭了殃,被几粒石子正中身上,一声长嘶,两只前蹄奋起,可又挣不脱马车车辕,再等双蹄落下,噗通一声趴在地上,已然气绝!
“别追了!”灰衣人趁着片刻机会,身影连闪,一会功夫便隐没在路边一片树林之中,柴正还待要赶上一赶,玉老公公却是伸手一拦道:“你追不上此人,就算追上了,你也不是此人对手!”
“这人两次手发石子,力道跟他刚才掌势都有些不同!”任天白看了看地上死去的马匹,再瞧瞧那车夫后颈伤势,也是一枚地上寻常可见的石子,有些猜疑道:“可他跟公公对阵之际,为何却要遮遮掩掩?”
“任师兄说的不错……”柴影若也皱着眉头道:“看他刚才跟公公动手样子,分明是不敢恋战,又险些被公公重伤,算得上侥幸退走,那他刚才出手杀了这车夫,只管走人不就好了,何必如此冒险?”
“他不是在冒险!”玉老公公脸色阴暗道:“此人行事,十分谨慎,他并非是有意来跟我拼斗这半晌,乃是要确认这车夫是不是真死了,只可惜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一节,不然咱们倒是能在这死人身上做些手脚,说不定能逼得他露出武功家数来!”
“此人咱们必定认得!”柴正扫了一圈地上,有些冷冷道:“他脸上不露神色,乃是带了人皮面具,刚才动手,又一声不发,连武功家数都遮遮掩掩,分明是怕被咱们瞧出来历,凭着他一身武功,但有一招半式被咱们察觉出来,连姓名都不用问了!”
“可江湖上还能有谁能有这般功夫?”柴影若回头问了一句,任天白想了片刻道:“能在玉老公公掌下藏而不漏,遮遮掩掩的,咱们怕是数都数的过来,少林苦竹禅师算的上一个,武当拈花道人算的上一个,再有么……就是……就是……”
“不会!”柴影若已然知道任天白心中所想是谁,神色一凛道:“决然不会是师叔祖,他不是这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