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雨针在此,你们还有什么疑心么?”那车夫此刻倒是并不畏惧,安然坐在车上,瞧着几人冷笑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心里该当明白,有些事情不该你们插手的,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江湖上这些门派,也不是那一个你们都惹得起!”
“你想嫁祸给唐门?”柴正拈起一枚银针瞧了瞧道:“唐门在江湖上,素来有行事诡谲的名头,又善使暗器毒药,不过你倒是忘了一件事情,唐门做事,素来十分谨慎小心,唐先甲要是想对付咱们几个,只怕不会如此大意,真当凭着一筒瀑雨针,就能成事么?”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那车夫脸上怔了一怔,也不反诘,只是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坐在车上,自是料定几人还奈何不得他!
“你是五行帮的人罢?”柴影若见这车夫如此倨傲,明明已被众人擒住,还装出一副无谓样子来,心里未免有些火气上来,冷哼一声道:“这一路出手拦阻咱们的,必然都是你们帮主的吩咐,想要拖延咱们脚步,好让五行帮先行得手,拿下湘西三煞,又怕被咱们知道了,寻上门去,因此故意弄的这唐门暗器,不过是要扰咱们眼目而已!”
那车夫斜着眼睛瞧了一眼柴影若,嘴角显得十分不屑,玉老公公却是笑道:“不管人家是谁派来的,总是有这瀑雨针为证,咱们也犯不上跟他在这里说话,带了去五行帮,在让人请唐门主事的来,弄一个三堂会审,难道还查不出他的底细?”
“公公这法子妙!”柴影若见这车夫脸色微微动了一下,知道此次怕是说中这人心事,不管是唐门的也好,五行帮的也好,凭着柴正的名头,尽能将这两派掌门请到武昌来,那时候谁是谁非,自见分晓!
“想死?”柴正跟玉老公公身形突的都是一动,分别捉住那车夫一只胳膊,只是柴正慢了一步,玉老公公捉住的那只手上,一柄匕首闪着蓝光,分明是淬过毒的,这车夫双手抱在胸前,本就是要借着这个姿势偷偷取刀自尽,可谁知终归没逃过柴正跟玉老公公两位高手的眼睛!
“你们想弄清这里面的事情,可不要后悔!”那车夫死念已起,陡然间被人制住,脸上神色大变,又是急躁,又是畏惧,有些发怒道:“你们若是识相,要么放了老子,要么杀了老子,想找人来审问老子,就怕问出根底来,你们……”
这车夫话头刚说半截,路上突的一个人影一闪,玉老公公耳听风声不对,一把夺过车夫手中匕首,向着来路一格,只听当的一声响,匕首已是被一件物事打成两截,可来物势头不衰,连着半截匕首,正中这车夫后颈,饶是如此,这车夫仍是身子一挺,双目圆睁,挣扎着转过身来,看着不远处一个全身穿着青灰衣衫的中年人,嘴角咧了一咧,似乎是要发笑一般,可一声也没发出来,便扑在满车的竹子之上,气绝身亡!
“杀人灭口!”玉老公公心里却是一寒,来人内力之劲,决然不在自己之下,就凭这一击之力,打断匕首,还能将这车夫杀了,换做是自己,怕也有些难能,只是这车夫乃是人证,突的被人在自己眼前杀了,心中如何不恼,眉头一拧,手中半截匕首已是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