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白跟柴影若心里都是有些奇怪,听玉老公公这话,去的地方,似乎跟顾层云并无关系,那跟自己两人又有什么关系?只是玉老公公既然如此吩咐了,自己两人也只能遵从,顾层云虽是满腹疑虑,却被柴正叫住,也只得作罢!
玉老公公领着两个晚辈,摇摇晃晃出了杭州城,两个晚辈也不敢问,只知是向北而来,等到出了武林门,玉老公公却是止步不前,站在城门外有些感慨之意!
“公公这是在瞧什么?”柴影若见玉老公公看着路边一家酒家出神,跟任天白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道:“莫非公公想要进去饮上一杯,不如就让我们师兄妹两人做东,也小小的请公公一回如何?”
“虽是故地,已非旧滋味,进去做什么?”玉老公公回头笑了一笑,轻轻一摇头道:“再说我也只是年幼时听说过些陈年旧事,知道这里也曾是风云变幻之地,每次从海上归来,都免不得去看看,你们不用操心,咱们还是去办正事的好!”
“正事?”两个晚辈都是一脸疑惑,那里想得到这老人家究竟要办什么正事,玉老公公却是转回头,又复进了城,沿路买了些烧纸香烛之类,一路不言不语,径直往西湖边而来!
“就是这里了!”到了西湖,玉老公公神色便有些沉闷起来,一改往日那等不羁样子,规行矩步,竟是露出几分拘谨之意,就似是晚辈被长辈盯着一样,让两个小辈心里越发的奇怪,一直到了西湖边一处人迹罕至之处,一片竹林掩映之下,几座坟茔孤处其中,玉老公公这才停住脚步道:“你们两人跪下罢!”
任天白跟柴影若对视一眼,见这三座坟茔,似乎已经很有些年代,坟前所立石碑,也都大半埋在土中,可这坟头上倒是修葺的整齐,自然是有人常来看顾,柴影若盯着那石碑上已经被风雨侵蚀的有些看不清的文字,瞧了许久,才认出当先一座石碑上,那主人名讳该当是宇文二字,后面两座,一座上主人似乎姓余,另一座上该当是姓历!
“公公,这三座坟茔,似乎是三个人之墓,怎么都在此处?”柴影若心里有些奇怪,本以为这地方是玉老公公先辈所葬,可现下看来,这地方分明葬了三人,反倒不知是什么意思了!
“你们只管跪拜就是!”玉老公公也跪倒在地,打起火来,将手中烧纸香烛之类点燃了,恭恭敬敬摆在三座墓葬之前,口中轻吟道:“先祖在上,晚辈久在海外,不能时常回来祭拜,还望先祖恕罪!”
任天白跟柴影若对视一眼,两人都知对方心里一片糊涂,这地方有三座坟茔,上面姓氏都不一样,到底那一座才是这玉老公公先祖所葬?再说先祖坟茔,常常是同姓墓葬聚集一处,岂有三座墓葬姓氏各部相同之理?
“你们不用猜来猜去!”玉老公公看着烧纸在火焰中烧尽,变成一片片黑灰,被林间轻风一吹,好似黑色蝴蝶宛转而起,面色深沉道:“这个宇文么,就是老夫先祖,只可惜这墓中连衣冠都没有一副,你们瞧见的那个余姓的,乃是我家先祖之友,老夫曾祖义父,你们也该拜拜才是!至于那位姓历的么,跟你们如今所学武功,有些传承之意,算的上是你们这一脉祖师!”
柴影若跟任天白闻言,急忙又磕了几个头,任天白心里却是有些不解道:“公公,那这位宇文先祖,何以墓中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