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任天白听的分明,一纵身站了起来,暴喝一声,抢过身边一个汉子手中钢刀,使尽全身气力向船上掷了过去!大船上厍青环等人正在欢笑畅饮,哪想到任天白会骤起发难,耳听不对,几个身影一闪,急忙躲开,这才保住一命,可这一刀直中主桅,力道之大,几乎如同一把巨斧斫了上去,一整根原木做成的主桅喀嚓一声轰响,向着甲板倒塌了下来,慌的刚刚逃过一劫的厍青环等人急忙躲避!
“有这劲头,不如歇会,且让他们呈一呈口舌之利又有何妨?”自上岛以来不久,就一直酣然大睡的玉老公公突然翻了个身,好像是被任天白这一声吵醒一样,睡眼惺忪,一脸厌烦道:“十五天的日子不好熬,留下些气力,你要是有本事将这几十艘大船都打翻了,那也由着你去,要是不能,就让他们先得意得意!”
任天白被玉老公公这几句说的一怔,回头再瞧,这老人家翻了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真不知他是真不挂怀这岛上情势,还是对翟化鹏十五日之约胸有成竹!
“好小子,有些能耐!”张八梢从船帆底下钻了出来,看着任天白恨恨道:“那天在嵩山道上,咱们倒是有些看走眼了,既然你能耐大,咱们就走着瞧,十天之内,老子上岛先卸了你这两条臂膀!”
“我说罢!”厍青环也有些狼狈钻了出来,灰头土脸道:“这小子既然是任求之的儿子,想必是有些本事,你们总是不肯信,说他没有什么武功,就刚才这一刀力道,只怕除了景二哥之外,咱们几个都接不下来!”
“力道大顶个屁用!”曾在嵩山道上跟众人动过手的敖驰将帆布撕了一个口子道:“十天之后,他要是能捏死一只蚂蚁,老子就给他跪下!”
“这个人是……”顾层云向施振鳞看了过去,眼中带着几许疑问,施振鳞瞥了一眼道:“此人就是那一面蟹帆帆主,七大升帆使第六,人称横行君子谢持螯!”
柴影若本是被这几人污言秽语说的有些又气又怕,听了玉老公公几句话,不知怎么心里却有些静了下来,问了一句道:“那还有一位龙非,是什么人?”
“呶!”施振鳞嘴巴一努,向着最近六艘大船其中一只,帆面上画着一只出水蛟龙的大船道:“蛟帆帆主焦非龙,再有就是连云鲸景起浪,跃海鲨沙海雄,连同厍青环,谢持螯,还有张八梢,当年与我家帆主共称陈龙王麾下七大升帆使!”
“原来如此!”顾层云低下头沉思片刻,忽然向着大船上叫了一声道;“敢问远扬镖局屠少镖头屠非常可在船上?”
他这一句话问了出来,别说是岛上众人,就是对面大船上也登时沉寂下来,玉老公公身子未动,眼光却是矍然一闪睁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