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里虽是疑惑不定,可此时在这岛上,也别无他法,只得跟在玉婆婆身后,走了不上六七里地,转过一处小山,一个不大的渔村就在眼前,玉婆婆领着几人直到一处院子,门前一人坐在摇椅上,手拿蒲扇,正坐在树荫底下乘凉,正是任天白几人此前见过的玉老公公!
“咦?”玉老公公见了任天白,倒是有些诧异,看着玉婆婆道:“你是在那里碰见他们的?”
“你还有脸说?”玉婆婆一脸怒气,放下篮子,双手叉腰道:“我问你,你说那几个死鱼那里去了?”
“死鱼?什么死鱼?”玉老公公一时还没明白过来,可也已经瞧见任天白背着的胡禄,脸色一沉,过来一探脉息道:“是谁将他打成这样?”
“是……是……”任天白眼睛望着玉婆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顾层云却在一旁道:“是连云鲸景起浪跟跃海鲨沙海雄两人,要不是婆婆出手,晚辈几个只怕难见公公之面!”
“怎么可能?”玉老公公手里蒲扇一扔,先把胡禄放在自己躺椅之上,转头有些疑惑看着玉婆婆道:“当真是这两个人么?我亲眼见七帆远去,难道说他们竟然不在船上?”
“亲眼亲眼”玉婆婆怒意更盛道:“你亲眼看见他们在船上了么?这几个人都是海上成名已久的,心术多端,你也不好好思量思量,好在今天不过是那条死鲸跟死鲨,这要是碰见扁尾毒牙,只怕我赶到之际,人都死了一个了!”
“他娘的!”玉老公公伸手疾点胡禄身上几大要穴,先行稳住他内息不稳征兆,又匆匆进屋拿出一个瓷瓶来,倾了一粒丹药出来,喂在胡禄口中,这才有些恨恨道:“是我算错一步,这些人既然在对面岛上一无所得,料定其中必有人来此,因此故意以七帆远航,让人以为他们走了,实则留下几个厉害的,专一在岛上静候!姓景的跟姓沙的,如今在那里?”
“你现在想起来,人家早就走了!”玉婆婆怒气未消道:“不是我说你,为了那么几张纸,你也查了这么许久了,到底也没有一点头绪,总是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善类,索性一网打尽,永除后患,你又一直不肯,今天却不是险些惹出祸来?”
“你懂什么!”玉老公公一回头道:“那几张纸,非同小可,我料定这几人必定知道那几张纸的下落,除了他们容易,可那些东西要是寻不见,将来为祸不小,就不是伤了几个人这种事情了!”
“那你寻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寻见个什么呢?”玉婆婆瞪着玉老公公道:“除了当年那一点头绪,你至今不也是束手无策?就连这几人跟当年之事到底有没有牵连,你现如今不也难以断定么?还说寻什么东西?”
任天白几人在旁听的莫名其妙,不知这老夫妻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也多少听了出来,他两人所说之事,只怕跟这几位升帆使有些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