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招式罢了,内力已经不是了……”屠非常惨笑一声,看着顾层云等人,摇着头道:“几位也可以走了,今夜之事,我就当不曾见过你们!”
“可……屠少镖头……”任天白有些紧张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断气的聂流之,一脸担忧道:“你如何跟……东厂交代?”
“我为何要跟东厂交代?”屠非常神色忽然又变了回来,好似不认识任天白几人一样,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三人道:“聂档头是你们杀的,与我何干?”
“你……”柴影若脸上一怒,三人明明瞧见是屠非常暗施杀手,将聂流之毙于当场,怎么还要算在自己几人头上?任天白也没想到屠非常变脸如此之快,可一时也不知是该上前动手,还是就此一走了之!
“屠少镖头!”顾层云到底在江湖上走动的多,隐约已经猜到屠非常心思,冷冷看着屠非常道:“你想以咱们几个替你遮掩此事,只怕有些不易,你那大船上,跟来的都是东厂的人罢,今夜之事,他们也看在眼里,就算你嫁祸给咱们,难保他们不密报督公,那时候……”
“他们?”屠非常瞧了一眼大船,嘴角吊着一抹阴森道:“你可曾见他们有人出来瞧过一眼么?”
“你……你把他们都杀了?”任天白眼睛瞪的老大,面带惊慌,若是放在以前,他定然不会这么想,可今日这屠非常,已经不是当年之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可真有些难以料定!
“杀?”屠非常轻蔑一笑道:“虽说死人不开口,可死人也办不了事情,要想别人不说话,多的是法子,何必一定要置人于死地?远扬镖局虽说不复往日之威,可多少还有些积蓄,用来收买几个人,那还是绰绰有余!”
“这只怕不是从东厂学来的,倒是有些像当年屠总镖头的做派!”顾层云点了点头道:“看来屠少镖头,心里还是念念不忘远扬镖局!”
“忘?!”屠非常冷笑一声道:“远扬镖局乃是我父亲一手创出的家业,我岂能就此忘了?五行帮想趁着我父亲病危去世之际,夺了远扬镖局产业,屠某自认如今不是他们对手,只能任由他们妄为,这也是我为何自甘受辱,愿意投在东厂门下的起因,当世除了东厂,再无人能跟五行帮相抗,这个事情,顾公子只怕你还不知罢?”
顾层云心里一凛,忽的想起在武昌府之际,曾跟不在和尚说及之事,难不成这五行帮背后,当真是锦衣卫?要知道江湖之中,无论哪门哪派,就算是少林武当号称武林泰山北斗,那也说的只是武学造诣,真要说起势力来,东厂乃是皇帝所率,天下除了锦衣卫之外,还能有谁堪与相抗?况且锦衣卫同东厂,一直都是明争暗斗,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柴影若跟任天白却是有些不明白,既然屠非常要靠着东厂来跟五行帮抗衡,为何刚才又突施辣手杀了聂流之?
“那屠少镖头此次弃了远扬镖局基业,不知又有何打算?”顾层云仍是有些不解,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屠非常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