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欧阳野元神出窍去了何处。只先说这黄少奇一家正密谋怎么生对待叶星的毒计。
是夜。乾州城南一座大宅院里,别家都已经是酣然入睡,这家却依然是灯火通明。
这是一座园林似的豪宅,从大门口一进来穿过几个迂回的走廊,却是几座假山鱼池,花红叶绿,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走过花园,却才见得正厅灯火通明,大堂正中间两把太师椅上却正座着连个模样似乎有点相像的人。只不过一个年纪大点,一个年纪小点。大的身着清朝文官官服,却正是前几天白日座在刘知府旁边的道台大人,年纪小的却叶是穿着丝绸锦服,头上戴镶玉贝勒帽,一看就知道是有钱有势的主儿。两人左右各座着一一人赫然是刘知府,另一人身穿白色披襟连衣,手拿一把扇子,却正是那陷害叶星的黄少奇。
堂中还有一人,正在走来走去,低着头好似在想某些事情。这人穿着却是最为古怪,一身银饰品,右边腰间系着把弯弯的腰刀,左边腰间却系着一个似篓状的东西,全身衣服都是蓝色夹着黑色,头上捆着腰带一样的盘结带子,却原来正是乾州区域里苗族正规的穿扮。嘴上留着山羊胡子,阴冷如蛇头的三角眼不时的发出森森的寒光,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只见这苗人老者忽的停止了脚步,伸出右手掐了一阵又摇头似乎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明明我算到三世童子的怨气在乾州的,怎么现在却没了,真是怪了,前几日怨气日盛,我猜到三世童子即将转身的,于是匆匆下得山来,怎么现在却又感觉不到怨气了,莫非三世童子早已转世?但是不可能啊,这天象仍然未变啊?”那苗族老者说完忽又走到大厅门口,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与星星。
正将苗族老者疑惑间,那黄少奇却站了起来拱手道:“哎呀师傅啊,您就莫老是惦记着那三世童子了,您先把徒儿我的事情摆平再说啊。。”话音还没有说完,那苗族老者就冷冷的盯了黄少奇一眼道:“你那莫不就是让一个死人永不超生么,小小的事情何必老是大废口舌?我这三世童子的事情大多了,倘若被别人捷足先登或是集冤转世那就情况大大的不妙了!”
黄少奇被苗族老者白了一眼,悻悻的又坐了下去,嘴里却仍是在嘟哝:“什么屁三世童子转世,难道这世间真的还神佛漫天么?就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那我们活着都别吃饭快活了,给死人做个法都还不是只求个心灵寄托么。”
那黄少奇声音虽小,但却被苗族老者听了个仔细,老者怒喝道:“住口,顽劣小子你知道甚么?这三世童子若是再世投胎被人操纵入了魔道,我等都将大祸临头,少不了这乾州城里血流成河,且今鬼节将至,万鬼出关,到时候万一被这三世童子吸了怨屈恶气,只怕我等修道修术之人都怕难逃厄运。谁得三世童子练成魔尸,谁就可以称霸人鬼妖三界,在修道界这是千载难逢的修道捷径,最强的武器与锋芒,三世童子百年难遇,错过此等良机,你让为师再苦等几百年??”
“田师傅还请息怒则个,小儿年幼无知,冲撞师尊,回头我自会与他好看。”那座在太师椅上身穿锦服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对着那苗族老者一拱手道。
敢情这锦服中年人正是黄少奇的父亲,另一旁的道台大人却正是父的大哥也就是黄少奇的伯父。只见这黄父又道:“田师父,你所说的三世童子的事情我们不是不相信,但是现在当前的问题还暂时没有说到那上面去。我等且先将犬子的事情办好再说如何?”
听黄父这么一说,那苗族老者也不在说话,哼了一声坐在凳子上。这时只见那道台大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对着那刘知府道:“刘大人,那叶星的案子你准备怎么办啊?那厮如此嘴硬,难不成你还留着他在那里狂犬乱吠么?”
刘知府听道台那么一说,连忙站起身子一拱手道:“大人不必担忧,明日去下官就将斩立决的文书报与刑部,待到七日后,我就将他与其他几个囚犯一并处斩,到时候刑部公文下达,人已斩之,这拖几日正好应了公文的时间差,也好对了百姓悠悠之口。”
“恩,如此甚好,且莫再生瓜葛,此事了却了我好给我这侄儿办了婚事。”那道台又举杯喝了口茶,徐徐的道,然后又把眼光对向黄少奇道:“儿啊,你那姑娘安排妥当没有啊?王家老儿的尸首怎么处置的?你以后少做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了,伯父我可没那么多的精力时时的都照顾着你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