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身子一震,杨浩说的这话,好似意有所指,在自己以往的经历看来,杨浩除了和林韵的那件事还没完结之外,一切应该还算美好,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呢,难道他又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杨浩见张灿有些诧异,有些故作轻松的一笑,“照我估计,这个家伙肚子里面,应该还有不少的珠子,我们还是继续取珠。”说着,又拿起那块金块,轻轻的敲击那块贝壳。
张灿虽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浩,但他感到杨浩敲击那贝壳的手法,时时刻刻在不断地变换,张灿不禁问道:“二掌柜老弟,你这敲击贝壳的手法很是奇特,能跟我说说其中的奥秘?”
杨浩头也不抬,答道:“做过和尚,撞过钟,敲过木鱼,念过经,就是那种手法,心和神,神合气,气与之相关,便是这种敲击的手法,不能轻不能重,轻不能催生,重破甲……”。杨浩的话,虽是说得清清楚楚,但张灿却若坠五里云雾,听得稀里糊涂。
那贝在杨浩的再一次敲击下,只得又一次吐珠,这一次一共吐了四粒,珠子的大小,色泽跟先前的一模一样,好似机器上的一个磨具印出来的,张灿暗暗计算了一下,就是这八颗最上等的珍珠,其价值以然不菲了,可是看情况,杨浩还没有罢手的意思,想来,还可以敲出来不少。
果然,杨浩在那只贝壳喘息一阵之后,又继续敲击,只是,这一次杨浩虽是没敲几下,那贝壳就连续不断地往外吐珠,只是它吐到第七颗之时,好似疲累以极,连两片贝壳也无力撑起,连吐珠的珠口,也无力收缩回去。
杨浩笑着问张灿:“这一阵子,一共吐了多少?”
张灿随口说道:“第一次一粒,第二次四粒,这一次,吐了七粒,一共十二粒。”
杨浩想了想,说道:“它应该不止这么少,别是它想瞒我,装着这样可怜,让我就这么放过它,可惜,它不知道我是谁,今日里它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它。”
说着,杨浩拿起金块,不紧不慢的敲打在那贝壳上的另一个地方,果然,那贝壳是不老实,这时见杨浩在那个地方,没敲几下,这贝壳便乖乖的投降,将两片硬壳开得大大的,并发出一阵“咕叽咕叽”的声响,好似叫杨浩检查,自己千辛万苦孕育的珍珠,已经所剩无几,并哀求杨浩放过它。
杨浩笑道:“你这样就投降了啊,我还以为你一定要顽抗到底呢,也好,我们一向优待俘虏的。”杨浩说完,在那里面的一块硬肉上,伸手点了点,那贝壳抖了抖,似乎对杨浩极为惧怕,只得在杨浩收回手后,再次稍稍闭上硬壳,咕噜一声,好似使出全身的力气,要吐出最后几粒珠子。
只是这一次,那贝壳一粒比一粒吐得慢,吐到最后,一粒稍大的珍珠,被吐了一三分之一,便又被吞了回去,过了片刻,又稍稍吐到一半,便再次被吞了回去,在哪粒珍珠被吐到一半的时候,张灿和杨浩均看到,那粒珠子和前面的珠子大是不同,不但色泽更是深润一些,那个头儿,也足足大了一圈。
张灿屏住呼吸,如同看着生小孩一般,只盼这一粒珠子能尽早落地,那种心情,实在是紧张不已,倒是杨浩,看着正在努力想要把那粒最大的珠子生出来的贝壳,笑了笑,对张灿说道:“张大掌柜的,那已经是他最后一粒珠子了,也就是它的内丹,价值随时无比,但失去了它,这贝壳也就没久的生命了,你是不是一定要……”。
张灿有些惋惜的答道:“别这样问我,你看到没有,那可是这些珠子了面最大最好的,就这么白白的丢了,实在是好可惜啊!你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既能保住它的命,又能把那粒珠子拿到手?要不是先答应了你一切由你做主,我还真舍不得那粒珠子。”
杨浩摇摇头,见张灿这么说倒是安心了不少,一般的人见了这样的的事,尤其是看到贝里的那最后一粒珠子,只怕想起一切办法也要得到,绝不会仅仅只是惋惜一番就算了,但张灿也仅仅就是一句“好可惜呀”,就做了罢,这份气度,确实少有。
当下,杨浩笑着说道,“没有,但这就是万事万物,一定不能十全十美的一个体现,要么,你得到它的内丹,让它死,要么就放弃它的内丹,让它活,不会再有其他的办法来两全其美。”杨浩说着,在那贝壳的头部的一个地方,轻轻的敲击了一下。
那贝壳好似如逢大赦,将两片硬壳关闭得紧紧的,过了片刻,好似恢复了些力气,又伸出丝足,原本不能站立的贝壳,这时竟然立了起来,慢慢蠕动着,向海里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