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笑完,再次敲起来,这一次,却是敲得又快又急,如同一阵急雨,打遍新荷,声声不绝,那只贝壳在杨浩的敲打下,好似挺不下去了,贝壳扇动的幅度大增,只是越来越慢。
张灿注视着那贝壳,一张一合之间,竟然从里面泄露出一片朦胧的毫光,好似里面藏了一只发这银光的灯泡,光彩夺目。
杨浩再敲得一阵,那只贝壳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今天不吐出珠子,怕是过不了这关,万不得已之下,那贝壳发出“咕唧”一声,一颗白而稍带玫瑰红色,直径超过两公分的珠子,被那贝壳艰难的吐了出来。
张灿激动不已,拿起那粒珠子,放到眼前,细细的观看,只见这粒珠子,有一种夺目的珠光宝气,但绝不刺眼,也绝不晦暗,“珠圆玉润”这个词,用在这粒珠子上,那是最贴切不过了,以前,见到林韵做耳坠那对珍珠的时候,张灿就一直感叹,那珠子的尺寸之大,颜色之好,无一不显示着这类珠子无比的珍稀,那个时候。他心里就一直盼着,自己要是能有一天,也拿着那样一对耳坠,给苏雪戴上,看看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现在他终于做到了,至少,这珠子是找到了,虽说是自己差点在海底被活埋,但拥有这样的珠子,经历一点险境,那也是值得。
杨浩见张灿拿着一粒珠子呆呆的出神,不由笑道:“大当家的,你那眼神,怎么就跟我以前的那个老板一样,都是痴痴呆呆的,你可得小心啊,别一高兴,就过了头,还有,你要是想,让你手中的那粒珠子,也能变成夜明珠的话,就赶快把它藏进不见光的的地方,不然,这一颗绝世的宝贝,就会在你的手中,折腾得一钱不值了……”。
张灿一个哆嗦,赶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我的手中变得一钱不值,你不是还有方法,可以把它制成那种最好的夜明珠吗”。
杨浩得意的一笑:“那当然,但这珍珠,一直都是女子所爱之物,因而有阴柔之气,古人说这珍珠乃是蚌贝取其明月精华所生,既是明月精华所生,就必带有一股灵气,凡有灵气之物,必会吞吐天地精气,你想让它暴露在阴晦的天地中,吸取这阴晦之气?”
张灿闻言,连忙把那粒珠子紧紧的捏在手心,不过他一向不大相信鬼怪阴灵之说,见杨浩说得神秘,不由脱口说道:“你说的,那只不过是古人不懂科学,见到这普普通通的蚌贝,居然能生出这么美丽的宝物,不以神迹解释,那就解释不过去,你我都是现代人,又怎会不明白,这珍珠是小颗粒异物偶然进入贝类壳中时,贝类就感到不舒服,为了排除这种异物刺激引起的不适,它就本能地分泌出珍珠质把这异物包裹起来,日子长了,就形成一颗颗晶莹可爱的珍珠,这才是科学的解释,哪里会有什么灵气,还会吞吐天地精华,说得跟成了仙似的。”
张灿开口科学,闭口科学,不但和老黄的口吻极为相像,更让他想起那个当班长的海哥,他说的那句颇为经典的“科学,科学,就是要搁桌子上学,”那句笑话。
杨浩摇摇头,笑道:“是不是成了仙入了魔,这个我不知道,但珍珠在佛教七宝之中,位居第五,可以稳定情绪、去除杂念、消除烦恼、调养身心平衡,趋吉避凶,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你能说它真的没有灵性……”。
张灿不禁咂舌,“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会引经据典,好、好,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杨浩一笑,“尤其是这夫妻贝,这里面取出来的珠子,一定好好的保养,按说在取珠之时,一定要上好绢绸,将之包裹,不能暴晒,不能淋雨,不能近阴郁秽气,要沐浴焚香,斋戒祷告,并有得道高僧,在其一旁,为其做上法事一场,那样取出来的珍珠,聚天地之灵气,受佛法礼尊,那才是真正可以养生练气,护身平安的绝世异宝……”。
杨浩滔滔不绝,说着取珠之法,张灿听得眉头大皱,取个珠子怎么就这么麻烦,要是普通的珍珠,只需要学着小武,一刀插进去,割开贝壳,用手一掏,倒也干净利落,但张灿皱眉归皱眉,但他却明白,杨浩说的这些,都是不传之秘,能对自己说出来,那绝对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看待。
但对张灿对杨浩提的那条要上好的绢绸,来包裹这取出的珍珠一事,却是无能如何也做不到,要用块干净的布料,垫住贝唇,不让那贝把珠子吐在地上,都还是自己咬牙撕下的裤管,现在又要找不一般的绢绸,来包裹珠子,自己到哪里去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