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被吓到了,颤颤巍巍地回道:“叫…叫…宁…宁泽。”
老将军浑身失去了力气,他颓然瘫在了椅子上,脸色煞白,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呆呆地看向东海……
他上一次看到斥候信息,就觉得“散人宁泽”这个名字好熟悉,都是他的错,没有早发现,他大罪呀。
一营将士呆呆地看着将军,他们知道一定是天大的事,他们从未见过将军如此失态。
袁天烈缓过神来,站起身,威严下令:“关于这个少年的信息一律不许外传,不许任何画像流出。”
诸将很疑惑,可看到老将军铁面无情,不敢迟疑:“我等遵令。”
老将军连夜书写奏报,以最高机密奏疏,加急送往禹都,天塌了。
十天不到,这份奏疏到了德政殿大禹皇手中,大禹皇看到这封奏疏,嘴唇抖动,他默默地站可起来,看向宫殿外的天,轻声道:“我大禹的天又没有人祭祀了,国失大礼,国失大礼呀。”
当夜两份密旨传往分水关。
老将军收到密旨,叹了一口气,带上另外一封密旨前往宗派圣地凌绝顶。
当日凌绝顶六道宗齐聚,在万道殿中和老将军密谈。
老将军将一封禹皇密旨交给他们,就匆匆离去。
六位道宗出来时,一脸惨白,他们做出大事了,他们竟然将大禹古国的礼宗,送给海族杀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少年竟然是大禹的礼宗。
他们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却没有询问,因为他们是大能道宗,再有身份,即使是大禹皇子,他们也敢以大义压制。
可是整个大禹古国,就只有一位少年,他们碰不得,那是和大禹皇同等尊贵的存在,他是精神领袖呀,他们将大禹的天给捅了个窟窿。
此时,九幽老人,一脸灰败,刚才大禹皇的密旨,并不严厉,只是说:“诸位让大禹失去大礼,用心良苦,还请配合袁天烈做好善后。”
当夜,凌绝顶向大禹诸宗万派发出凌绝密令:宁散人不可有任何画像流落,不许公众议论任何事迹。
所有参战的宗派宗主掌门,接到此令,勃然大怒,欺人太甚,如此大功,竟然这般对待,他对我们有活命之恩,对我人族有守护之义,死后却要抹除一切痕迹,我等不服啊!
可他们没有资格找道宗理论,他们也没有宁散人的气魄,他们要为整个宗派考虑。
在一个月内,大禹诸宗万派祖师堂内,挂起了一幅血袍少年的画像,画上一首诗《少年行》。
很多弟子都问自己的师尊宗主,他是谁?
他们的长辈都会笑着说:“一个奇人,一个大才,人族的英雄,当有人祭祀,”可是从没有透漏过,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就是所有宗派的回应,不让流传出来,我们私下祭祀,我们不能让他死不得祭,那将是天底下最大的悲哀,最大的委屈。
这次金沙滩会战,只知道是人族胜了,是如何胜的?却没有具体记录留下。
散人宁泽这个名字,大家很少提起……
那些老战友喝酒之时,总会多摆一个杯子,喝醉之时,泪流满面,似乎在念叨一个名字。
散人宁泽成了修道界的禁忌,一个人的禁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