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水什么也没说,只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心下计算这间铺子大概能放多少瓷器。
柳掌柜也恢复如初,指使小厮把多余的货送进后院仓库,搬架子垫板子,转眼间就忙得满面红光,不亦乐乎。
陶秀水也没闲着,没事就坐一边看起了往年账册。
要是平时,柳掌柜是不会给一般人看的,现在对于眼前这位救人于水火千里来送货的小姐,那是惟命是从。
阿三和拦山自行担起了买房子的重任,走了几家客栈和酒桩,时间不长就把各消息呈到陶秀水面前。
陶秀水真不大会选,也没心情去看房,只吩咐两人自行去看就好,选东京或是离东城较近的地方都可。
阿三听从吩咐,自行和拦山前去买房了。
陶秀水眼看着小厮把货搬完,才叫了柳掌柜道:
“柳掌柜,这一段时间生意不好做吧!”
一句话又把这位掌柜的眼泪说出来,“小姐何止是生意不好啊!那简直是一言难尽,小姐你不知道,家里的货运不过来,把以前的老顾客都弄走了不说,连客人订的瓷器都交付不上,没办法,为了赔付客人的损失,连本带利的陪给人家不说,还把铺里以有的陶瓷搭上两件,要不人家就不依不饶非要见官不可”
柳掌柜话说到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的那是一个伤心。
陶秀水知道这人的难处,在那道:“柳掌柜我知道了,懂你的难处,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现在咱们有了货,还有了新样品,我希望你能再把铺子做起来”
柳掌柜这时才想起还有一事不明,在那道:“对了小姐,你刚刚说老爷不会来了,是怎么回事?”
陶秀水虽不想提这事,但此时又不好不说,在那道:
“老爷因生病早病逝多时了,所以我才过来……”
“什么?不会,不可能?”
柳掌柜没等陶秀水把话说完就情绪激动地道,他不相信,这事不可能。
“这是真的,家里所有的小厮都知道,你可以问问他们,对了,我们这次来得急,没派人通知你,今晚我们休息在何处?”
柳掌柜一心只想了陶大老爷死了,竟没听到眼前小姐说话。
陶秀水看眼前精神模糊,大声叫道:“柳掌柜?“
“小姐……”
“我问你,我们这些人今晚将住在何处?这里可有陶家别院”
柳掌柜摇头,“以前大老爷说要在京城买个别院,但碍于离家远无人看管,就一直没买,以往来都住对面的四方客栈。”
陶秀水听到回头,这才看到窗外的街对面是有个四方客栈,看来今晚只能在那对付一宿了。
“那掌柜的派人去订几间上房,我们这些人急行了一路,都累得不轻,有什么话等我们休息够了再说”
“是”柳掌柜情绪低迷,仍点头应答。
陶秀水看着这人继续道:“柳掌柜,以后我会长住京城,所以有什么话可以慢慢细说”
“什么?小姐你说不走了?”柳掌柜还没从陶大老的死讯中解脱出来,就听眼前小姐说她不走了。
“对,不走了,我已叫人去买别院了,这段时间都会住这里不走了”
柳掌柜心下惊得不轻,好一会才道:
“小姐,你一个姑娘家一人常住京城不回,这事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