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早不认他做我的老公了。您才是我最想在一起的男人。”
面对钱冲的劝告,新娘子是执意不肯离开。
钱冲看了一眼黯然神情的沈君茹,又看看她身后的高个子女人和连毛胡子男人,他俩也用一种异样的表情目睹着这一幕。
钱冲只好又讲道:“小妹妹,就算你不认他做你的老公了,但也要跟他把话讲明白吧?他以前毕竟是很疼爱你的。他现在一定是特别难受。你就算不肯原谅他了,也要跟他把话讲清楚的。我现在必须跟他们头领单独谈谈。否则,我们大家都出不去的。”
新娘子知道钱冲的话有道理。自己虽然执意不想走,就算钱冲答应了,这伙武装分子也未必答应。她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钱冲的胳膊。
钱冲一看她终于松手了,就向她宽慰地一笑,然后又把安慰和示意的眼神投向了沈君茹。
沈君茹读懂了钱冲眼神的含义,便点点头。
他们在武装分子的押送下,都离开了病房···
在奔向那栋关押所有游客的库房时,沈君茹因为急于想见到蒂丽丝,并求证一些事情,不等那些武装分子的敦促,就自觉加快了脚步,并走在了最前头。高个子女人则继续搀扶着连毛胡子男人跟在她的身后。落在最后面的是新娘子。当然,还有几名武装分子跟随在他们的左右。
嘎吱!
当沈君茹等人被押送到库房门前,有两名在外把守的武装分子便打开了库房的大铁门。
库房里的一切景物都映入了沈君茹的眼帘里···
这个库房大厅被一层干草厚厚地铺盖着,几天未见的游客们都四散坐着、靠着或者躺着。大家显得很平静,就像平时宿营时一样。
当他们看到沈君茹等人也被带进来时,有许多人都惊呼地站了起来。
“沈小姐,您们来了?”
以蒂丽丝为首的几名游客忍不住迎了上来。
那些武装分子等沈君茹等人都进入了库房后,随即关闭了大铁门。
沈君茹一把握住迎上来的蒂丽丝的双手,并关切地问道:“嗯,大家情况怎么样,都还好吧?”
蒂丽是丝赶紧点点头:“我们都没事,他们没有难为我们,每天还按时给我们送饭。我们就是担心您们。向他们打听,他们却不肯告诉我们什么。”
沈君茹听了,不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们也没事。”
她这时打量了一下这栋特殊的牢房。
这是被隔断成里外两大间的大厅。可能反对派武装分子打算将男女游客分隔开关押的。但由于隔断处只有一个门洞,并没有安装门。而这些游客又习惯找自己亲密的伴侣在一起。结果,大家几乎都集中到了外间大厅。而把几只方便用的马桶放到了里间大厅里,算是‘茅房’了。
外面这间大厅足够大,虽然容纳了四十来号人,却依旧显得很宽敞。大家不分男女,各自找亲密的伴侣偎依在一起,但有两个游客很特殊。
一个是中年男子,他勾@引高个子女人的事情在那场决斗中现了原形,自然被大家所不齿。除了黄衣男子对他保持一定温和,其他的游客对他都是嗤之以鼻。他只好把自己畏缩在一个墙角处。
另一个就是新郎了,虽然他在维护新娘子过程中,表现得过于懦弱。但是,大家考虑到当时的形势以及新郎平时对新娘子的呵护,并没有对他表示什么憎恶。可是,新郎自己却想不开,本来属于他的媳妇却陪护别的男人了。他跟中年男子一样,蜷缩在另一处的墙角处。其实,新郎本来躲进另一间大厅了。可由于那里有几只马桶。经常有女游客进来方便。他只好改变了栖身处。
当沈君茹等人走进来时,中年男子和新郎发现各自爱的女人回来了,也都忍不住站了起来。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勇气迎上去。中年男子慢慢蹲下身去。而新郎用一种哀求的眼神望着他的新娘。当他得到新娘子报以的冷眼后,又沮丧地把身子蜷缩起来,几乎把自己的头埋藏起来了。
“沈小姐,钱先生呢?”
蒂丽丝只看到带伤的连毛胡子男人被高个子女人搀扶回来了,但却没发现钱冲,于是就问正在四处张望的沈君茹。
沈君茹并没有急于回答,当看到老者正安静坐在游客中间,并对她投去一束欣慰的笑容时,就拉着蒂丽丝的手奔向了老者···
“大爷,您还好吧?”
沈君茹一靠近老者,就蹲下身子询问道。
老者微微点点头:“我没事!大伙都很照顾我。”
蒂丽丝也跟着蹲下身子,并继续好奇问道:“钱先生的伤怎么样了?他难道···”
沈君茹不想听她关于钱冲任何的不祥的猜测,就赶紧回答道:“他也挺好的!您们不用担心。”
“那他怎么没跟您在一起呢?”
沈君茹听蒂丽丝连续的询问,想回答她,但觉得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说清楚的。她和钱冲等人的疑惑更想急于弄清楚,于是就反问道:“蒂丽丝,请您先告诉我,鲁警官究竟是怎么回事?”
蒂丽丝一听沈君茹的质疑,不由脸色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