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先生,您怎么了,快说话呀?”
巴鲁一看手机里没任何反应了,立即催问道。
艾斯拉达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头脑迅速判断着巴鲁汇报的消息。联邦政府竟然对这个事件反应如此强烈。难道他们的意图不是已经昭然若揭了吗?,自己目前该做如何反应,他几乎完全六神无主了。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政界大鳄,务必要让自己保持冷静,尤其是在已经被自己收买的联邦政府军方的高级军官面前。
他又迟疑了一下,然后故作淡然道:“巴鲁将军,您不要过于紧张。我刚才在分析图瓦猜金真实的意图。不过,我坚信他并没有抓到我们之间任何的把柄。您千万不要神经过敏。否则,会引起对方的疑心的。”
巴鲁眼神眨动了几下,然后征求道:“您认为我已经按照那位参谋总长的命令行事吗?”
艾斯拉达犹豫了一下,便又讲道:“他不是要求您明天下午把您收下的军官聚集在尕那军用机场吗?我现在立即请人分析一下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您先等候我的指示吧!”
巴鲁放下手机后,表情难掩一丝惊慌。他长期领导尕那驻军,已经被艾斯拉达利用金钱买通了,搞定了。如今,他既然已经上了艾斯拉达这艘贼船,就只能继续与艾斯拉达同舟共济了。
艾斯拉达在电话里劝告巴鲁不要紧张,但他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了。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趟后,然后果断地拨通了祖亚的手机:“祖亚先生,我立即去老地方跟您们见面,请立即约好李先生!”
艾斯拉达没有讲一句废话,更没有等祖亚有任何答复,就断然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即披头往外走···
不到半个小时,在祖亚的原来那栋寓所,艾斯拉达和祖亚和李邵隆又聚集在了一起。
李邵隆一看艾斯拉达表情如此慌张,不由惊异道:“部长先生,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艾斯拉达首先把联邦政府军方的重要首脑人物来突然空降尕那,以及一些反常举动都详细介绍了一遍后,才又不安道:“我现在预感图瓦猜金此行目的并不是单纯为了剿灭图布亚,而是来者不善!”
祖亚对此也暗暗心惊。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李邵隆···
李邵隆此时也是眉头紧锁,半响没有表态。
“李先生,图瓦猜金到底是什么意图?您都倒是发表一下意见啊!”
祖亚此时显得更焦急,不等艾斯拉达发问,就率先敦促道。
李邵隆这才缓缓地讲道:“我正在考虑联邦政府到地掌握了哪些不利于部长先生的证据。而这些证据会不会让他们有足够的把握对艾斯拉达采取行动?”
艾斯拉达眼珠子转了转,才分析道:“我觉得最坏的结果就是布隆在临死前,已经把我们谋杀普必蓬的整个秘密都告诉了那些游客。而图布亚通过从游客嘴里得到了秘密透露给了联邦政府。于是,联邦政府就以剿灭图布亚的武装为由,实际上是针对我的!”
祖亚这时候惊疑道:“这怎么可能呢?联邦政府怎么会跟那些恐怖分子有暗中勾结呢?”
艾斯拉达冷笑道:“您们以为我们的总统会好心帮我们剿灭图布亚的武装吗?他其实就是利用图布亚来掣肘于我。否则,就不会命令巴鲁停止武力行动,并谈什么通过政治手段解决问题了。如今,他们终于抓到了我的把柄,于是就以剿灭恐怖分子为名调动军队,并想以开军事会议为由,扣押那些已经忠于我的军官们!”
李邵隆立即摇头否定艾斯拉达的判断:“部长先生,图布亚不可能暗中勾结联邦政府的。您的这份顾虑是多余的。”
“为什么?”
艾斯拉达和祖亚相互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发问道。
李邵隆显得很平静地分析道:“假如联邦政府跟图布亚有暗中勾结的话,那这个秘密一旦暴露了。不但会引起尕那的民众愤慨,就连整个N国都会炸开锅的。部长先生就可以趁机发动尕那民众,推行尕那脱离联邦,搞独立运动了。作为联邦政府的总统,是不敢冒这种政治风险的。再说,图布亚目前在尕那大搞吐鲁教的推广,甚至影响到了整个的N国,这都是总统不能忍耐的红线。所以,总统先生这次趁中国游客事件为由,决心剿灭图布亚武装,也并非完全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艾斯拉达虽然对李邵隆所讲的最后一句中国成语不了解,但之前的分析,他还是信服的。
他思忖了一下,然后稍显平静地问道:“按照李先生的分析,总统真正意图就是单纯消灭图布亚了?”
不料,李邵隆又摇头道:“总统真要下决心剿灭图布亚了,那岂不是帮了部长先生的大忙了吗?所以,他既然决心剿灭图布亚了,就一定有了扳倒您的筹码了。他可能趁机发动一场军事政变,把您的政府也一网打尽。所以,明天下午的那次军事会议,可能就是一场‘鸿门宴’!”
艾斯拉达不明其意,立即追问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