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亚沉吟了一会,然后问道:“既然我们最主要的麻烦者布隆和差旺已经死了,那些游客们还能给我们带来多大威胁呢?再说,他们既然都落入了那些反对派武装····”
“祖亚先生,他们是恐怖分子!”艾斯拉达立即打断祖亚的话,并提醒道。
祖亚赶紧顺势讲道:“对对对,那些游客们既然落入那些恐怖分子手里,那还有多大脱身可能呢?那些恐怖分子会怎么对待他们?”
艾斯拉达首先回答了祖亚的第一个问题:“那些游客们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假如他们安全返回来,肯定对我们不利。那么,他们之前为什么要改变行车路线,为什么会遭到追杀的悬案就公布于天下了。所以,他们必须得死!”
祖亚不解:“既然布隆和差旺已经死了,那最主要的证人都不在了,就凭他们的众口一词,也未必能搬倒您呀?”
艾斯拉达叹了一口气:“即便联邦政府找不到直接的凭证,但我还是逃不掉最大的嫌疑。他们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迫使我停职调查的。到时候,就算他们找不到任何物证,不能让我坐牢,但也不可能继续担任尕那的首席部长了。再说,自从普必蓬一死,联邦警察一直在我的地盘暗中调查他的保镖布隆等人。而布隆却成为了您的座上宾。这就更引起了联邦警察的怀疑。而且,我的卧底还跟我讲,布隆在临死时,好像跟游客中的那位联邦警察讲述了什么,万一他们活着回来了,并且布隆又向那个联邦警察透露了关于您我不利的重要证据,那倒霉的就不只是我,连您也脱不了干系了。”
祖亚一听,不由冒出了冷汗,虽然这个时候正是清早,气温还很凉爽。
艾斯拉达又继续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由于那些游客们大部分是来自于中国。由于中国奉行的是不干涉别国内政的政策,又不是我国政府的政治或者军事盟友。他们从没有发表过谴责那些恐怖分子的言论,甚至还讲出在尊重葛僗族(反对派的民族)的正当权利的基础上,展开政治和解的对话的主张。所以,那个具有很强政治头脑的恐怖分子头目未必敢对中国游客们不利。否则,他们会受到全世界的谴责和孤立。所以,我估计,他们有可能对释放那些游客的。”
祖亚立即懵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艾斯拉达又讲道:“我刚才已经向我的卧底发出了死命令,不惜以暴露身份的代价,务必铲除掉那些游客。不过,那些游客们的命真是太大了。该死好几回了,都偏偏死不掉。我对于卧底能不能办到这一点,也持怀疑态度。所以,我们还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祖亚虽然惊魂未定,但知道现在必须沉住气。他立即表示道:“那我再把李先生请来,咱们三个人再商量一下吧?”
艾斯拉达答道:“好,咱们一小时后,就在老地方见面。”
再说那个关押游客们的武装分子的驻地,已经疲惫一宿并且担惊受怕的游客们都显得萎靡不振,但大家也都毫无睡意。不知道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武装分子会怎样处置他们。
沈君茹已经心力憔悴了。她的娇躯软软的倒伏在钱冲的怀里。
钱冲一边搂着沈君茹,一边瞪着眼睛,冷静观察着周围的情形。他正思忖脱身良策。他对于那个武装分子身份特别高的的头目突然离开,也产生不祥的预感。虽然他刚才的分析并没有让其他游客们感到情况的严重,但他自己的神经却紧紧绷着···
就在这时候,那个负责这个驻地的小头目突然从那顶帐篷里走出来,并进入另一顶最大的帐篷里,那些武装分子大部分都在那顶帐篷里休息。
当他走进去时,帐篷里的武装分子都横七竖八地躺着入睡。
他见状,立即喊来了一声:“大伙别睡了,都精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