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寞雪很可能就是木子珩,或是木子期。
“……”纪大夫人张了张口,哼笑。
“真不愧是将门女儿,倔脾气和婆婆有得一比。”对于有把握的事,节南也不用纪大夫人承认,“大今兵临北都,你父亲,你的弟弟们,决意与北都共存亡,而你看似事不关己,却偷偷潜入盛亲王王帐,意图行刺,被寞雪打成重伤,虽然侥幸逃脱,但也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你还在战后去过北都,寻找你娘,可你不知你爹早将你娘送到青鸦山,以为她死在战火之中。可是,你救走了赵府其他人,所以呼儿纳到赵府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府。”
纪大夫人目光终于柔软下来,“你真得很聪明。”
“承蒙夸奖,从正天府到江陵,坐了十日船,闲工夫太多,就想得多了些。”她比不得王泮林的急智,但给她充分的考虑时间,她还是能解决一些高难度的谜题的,“对外,夫人是北岳宗主之女。这样的消息,还是不难打听到的。不过北岳剑宗和你娘的渊源颇花了些功夫。”
多亏文心阁的老底子深厚。
“北岳剑宗和我娘有何渊源?”纪大夫人一愣。
“白松。柏氏。松柏。你娘是白松同父异母的妹妹,本名白柏,嫁给你爹后,不知为何一直用名当姓,也不曾公开过和白宗主的兄妹关系,我就不知情了,您得问白宗主。不过,我大概猜得到,你娘为何请白宗主收养你。赵柏兰,赵大将军希望你能像你娘,而你娘希望你像花木兰,如果将军府只能让你憋屈,不如把你送到一个可以有所成就的地方去。”
纪大夫人惊捂了嘴,眼泪又下。
外面传来很多脚步声,应该是老夫人她们上船了。
节南起身,将木兰铜雕放进纪大夫人的手里,神情难得慎重,“大夫人,请一定仔细想一想,您手上真得没有一件你爹娘给您的东西了么?”
门外小丫头欢儿大概耐不住了,跑进来正要通报,“大夫人,老夫人——”
她见纪大夫人哭得稀里哗啦,立刻护起主子,对节南叉腰瞪眼,“南姑娘怎么把我家夫人惹哭了?夫人身子不好,禁不起这些的。”
节南这下是真往外走,而且是大步走,“有说那么多话的工夫,还不把大夫人扶进里屋,免得让老夫人她们瞧见了,担心些有的没的。”
帘子一掀一落,节南已经到了甲板上,里头怎么样都不关她的事了。而到这份上,该她桑节南做的,都做了。最后,绝杀的武器能否现世,不是她能掌控的。
节南,其实,对这武器的杀伤力抱着很大的怀疑。
黑火造出来的大家伙,应该又是雷声大,雨点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