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和试了一会儿已经变成了废铁的赤蛟,就觉得不足,成了废铁之后,不仅灵性全无,灵力流转还有些不驯。
他点了点从紫霄宫那里敲诈来的矿石,从中挑选了几块与赤蛟灵性相合的出来,借着霹雳一声苏醒天地的春雷来重新将赤蛟祭炼了一回。
重新祭炼一番的赤蛟,不再是泛着血色流光,而是赤色隐隐,舞动间有雷电相随,张致和想了想,便重新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赤电。
为了试一试新炼的法宝,张致和和沈中玉索性在城郊找了处山高林茂之地,终日不是试枪比剑,就是观花煮茶,甚至相对静坐也能过一整天,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但这般逍遥日子过不了多久,袁达就派人传讯云路阻尧山的消息。自渡江之后,从大路进兵京城,因为先前一战的缘故,沿途诸侯除了真的十分忠心朝廷的之外,大多望风而降,不就就来到尧山关,过了尧山关便是一马平川,直到京城。
而紫霄宫也召集了三山五岳之门人,在尧山关下拦截。虽然随军也有些来扶龙庭的修行人,但是袁达心中最为信任的自然还是沈中玉和张致和两人,所以亲写书信来请。
接了书信,二人也不矫情,随即起行。
却说在尧山关内,便是大军压境,因为酷暑难耐,天子还是领着玉真居士到了中福山离宫避暑。
七夕当夜,玉真居士,也就是贺楼燕红,亲自整备了瓜果、酒菜,与当今天子一道开宴取乐。
她满斟一杯,尖尖十指捧着,亲自奉上,皇帝接过酒杯,喝了一半,便递与贺楼燕红道:“燕燕有心,便喝我半盏残酒。“
贺楼燕红听到这个,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喝了,却就离席起舞。皇帝就着贺楼燕红娇软曼妙的舞姿,忍不住就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大醉。
见他醉了,贺楼燕红停下舞蹈,过去把他扶起,要扶回飞霜殿内安寝。等回到殿内,想不到他就恢复了些许意识,携着贺楼燕红的手跌跌撞撞地走着。
贺楼燕红忙道:“陛下,小心脚下。”
听到她的声音,皇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头目光凝凝地看着她,道:“燕燕,你真好看。”
贺楼燕红含羞一笑道:“那便除了妾,陛下可不准看旁人了。”
“朕定不会。燕燕,只要朕一息尚存,就不会让那些暴民伤你。”
“陛下,妾定不负君恩。”贺楼燕红也是妙目含泪,答道。
“不要这般说,朕不要你记着什么君恩,只要你能好。”
贺楼燕红听到这个,不由得怔了一下,这说得什么,然后就听到这皇帝继续说道:“朕若有不可言之事,你也不必守节,只要你无事便可。”
贺楼燕红听到这个,只以为是试探,心里冷笑,赶紧说道:“陛下,何出此不祥之语?!陛下若有事,妾如何能好?”
“燕燕,我早知你是何人,但从不悔犯上作乱也要将你抢来,只恨我只怕难再护着你了,你自珍重,不必为我伤怀。”那皇帝径直说道,“袁达贼子,不过匹夫,只要你不犯了他的脾气,定然无恙,也可托付。”
贺楼燕红听到这个,心神震动,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说道:“陛下,你醉了。不必再说。”
他抚了抚贺楼燕红的脸颊,说道:“我若醒了,只怕就不能说这话。这话你知我知便可。”
贺楼燕红扶着他到床上去,看他躺到床上去,转眼就睡了,忍不住怔怔地看着他的睡颜,想把他推醒了问个清楚,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想道,也罢了,横竖那两人总要坏我好事,我且想想如何暂解一时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