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有资格生气,秦堪却没这个资格了。
这事还真跟锦衣卫有关,而且有直接关系……
林瀚也知道此事与傅容无关,嘴上说着“二位”,眼睛却盯着秦堪,意思很清楚,你们锦衣卫惹出来的事,你看着办。
谁知林瀚却见秦堪忽然安坐堂前太师椅上,慢悠悠的品了口茶,咂摸咂摸嘴以后,竟然闭上眼睛养神,那表情好像这事完全与他无关,他只是个打酱油的一般。
林瀚深呼吸,生生忍住暴跳的冲动,脸色却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干脆直接点名了。
“秦千户,此事追本溯源,与锦衣卫脱不了干系,你是不是该表个态?”林瀚语气不怎么好,作为当朝二品尚书,能对一个五品武官正脸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语气好劣,实在不能奢望太多。
秦堪轻叹口气,不得不睁开眼,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扛定了,不过现在情况不明,不能贸然处置。
朝身后侍立的赵观使了个眼色,赵观会意地点点头,走出了吏部大堂。
秦堪微微一笑,道:“尚书大人,此事确实跟锦衣卫有关,下官不敢推卸,至于如何处置,不如静观其变如何?”
林瀚忍不住怒道:“静观其变要等多久?不出一个时辰,这些无法无天的士子们就要砸我吏部衙门了,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砸的不是你东城千户所!”
秦堪喃喃叹道:“我倒是希望他们砸了我的千户所,让他们出了这口气就好了……尚书大人稍安勿躁,下官一定保吏部衙门周全。”
林瀚也知道处理这件事很麻烦,更不敢开口让秦堪派锦衣卫镇压这帮士子,话传出去他可就成了天下读书人的死敌了,闻言只得悻悻一哼。
一柱香时辰过去,赵观从堂外匆匆走进,在秦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秦堪淡定点头。
事情差不多搞清楚了,前因自然是彭缙一案,可秦堪很清楚,但凡读书人聚集成群,其中必有领头之人,一盘散沙是成不了群的。
此时外面领头的读书人是两名举子,一个是江宁县举人,姓萧,名鸿桦,一个是上元县举人,姓万,名直。
萧鸿桦是彭缙的门生,而万直则是彭缙当初的乡试同年,二人皆与彭缙关系匪浅,彭缙入诏狱后,其家人便是与这二人联系,于是他们联合起来鼓动了一群读书人,相约吏部闹事。
确定目标就好办了,秦堪拧着眉想了片刻,脸上便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这个黑锅不好背,还是换个人帮他背吧。
林瀚见秦堪此刻居然还笑得出,心中不由愈发气怒,冷冷道:“秦千户却是悠闲,不知可有想到良策?”
心情一轻松,秦堪说话便没了顾忌,微笑着叹了口气,悠悠道:“其实最好的法子嘛,……还是拿傅公公当肉盾,大伙儿一块冲出去,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傅容闻言浑身一颤,吓得硬生生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们锦衣卫就没一个说人话的吗?”傅公公像在大街上被男人摸了屁股似的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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