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正题谁道浑沌无情“你说什么?”倏这回是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毕竟主要矛盾始终是浑沌。
“就是这么说啊,”忽耸耸肩,指了指身周的黑雾,“这不就是浑沌?你难道以为我拿着盘古斧就能一下杀了浑沌?”
“······”倏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忽,你刚刚说了一击把浑沌劈碎的。”难道你就只能让浑沌碎么······
“对啊,浑沌这不就是碎了么。”忽显得很得意,“不过我又没说能把浑沌劈死,碎了之后浑沌自己拼上去不就好了,啊啊啊别打头···其实劈碎一次还是有用的啊···你看浑沌再拼上怎么着也会折损些功力啊···至少半成啊又打头你这家伙!喂喂浑沌已经复原了哟。”
在反派的宣言中,浑沌抓住时机快速恢复了过来。如果说浑沌毫发无伤,那盘古斧也着实太逊了——然而忽拼着自毁的全力一击,也不过只是扒了浑沌的半身黑袍罢了。当然这黑袍也是混沌,所以勉勉强强算是击伤浑沌也没关系。而浑沌则是大度的摆了摆手。
“果然不愧是倏忽,果然不愧是天帝,某输了尔等一招,这一条一袖便算作汝的战绩罢了,来来来,汝等还有何种手段,尽情使出来,”浑沌又是随手挥出一口大钟,“便教某再领教天地的手段,看看这天地还有何能,能伤了某,能定下某的命数。”一句话说的质朴之极,就好像是看看今晚的晚饭是什么一样,不过这也真是实话。盘古斧难以再建奇功,天刑与一口混沌钟战局胶着,忽虽未死但是已经如同废人,只剩下倏这怎叫一个独木难支?而浑沌基本上完好——其实就是完好,对于混沌来说,十成功力可以毁灭世界,三成一样可以,不过就是会麻烦一点罢了。
“啊,真是的,好像战况很不利啊,”在这个时刻还能说出这话的肯定是忽,“阿倏,你有什么办法没有?”一边说着,忽还很有闲情逸致的用手指戳了戳倏的腰,搞得倏一阵脸红,不过战场上的紧张——本座写的战场其实也就没有紧张——倒确实消弭了不少。
“还有一个办法,”倏转过头去,不知在看哪里,“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如果这个也没效果,那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浑沌痛痛快的扫平四方——西帝拦不住浑沌一击,yin灵也是一样,除非太阳出世,或可接下浑沌一击,不过接下一击又有什么用呢?
这最后的办法很明显就是同归于尽——但以伤换死和以死换伤其实广义上都算同归于尽。而对浑沌,即使以死换伤也纯粹是靠运气。浑沌相对于世界太强了。假设当年混沌是十成,盘古破开了化作天地、灵气的部分也就五成,而盘古一人又几乎独占三成,剩下的近三成就是眼前的浑沌了,而倏忽即使贵为天帝,盘古正宗,五德加身之灵,又岂能占了哪怕半成?这差距无可弥补,更何况混沌本身还能包容天地,如果眼前的浑沌幻化本源,将倏忽困于混沌之中,倏忽如何能有活命之计——然而浑沌的高傲注定了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无敌的浑沌只会用最堂堂正正的手段制服你,你们要用天刑金针这样的宝物我便幻化出一口大钟,你们要肉搏我便堂堂正正的用双掌对抗,你们拿出了盘古斧出乎了我之意料,我便算你们胜了一局,这一条袖子何必恢复如初,就留着做你们的战绩直到你们败亡。
这就是浑沌的破绽,也就是倏忽唯一的胜机。
“真是纠结啊,”忽说着摇了摇头,随手一挥唤回了天刑金针,而浑沌自然也就收了大钟不用,“那么我说,浑沌,咱俩比比拳脚怎么样?”
“忽你······”倏显得不知所措,这样的忽倏觉得自己无法阻止,而倏必须阻止——不能就让忽这么冲过去,会死!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