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个不能说,一些有心人便开始多想了。
一处院落之内,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对着坐在案前的男人禀报完此时,然后问道“主子,您看这事该怎么办?柴子秋死了,本来这事便被压下来了,谁知现在却又来了个更棘手的,如今朝廷动作这么大,莫非是对咱们起疑了?咱们是不是把那个许悠然也给....”
黑衣人说到这里没说下去,但是语气中的狠厉却是直接严明了他想做什么。
男人坐在那里,天近傍晚,屋内并没有燃起烛火,因此那男人的模样只能在窗户零星透进来的微光之中若隐若现。
“不”男人终于说道“这个许悠然是辅国公唯一的孙子,而且他背后的人实在太多也太复杂了,咱们要是动了他,恐怕才是真正要引起朝廷的重视了。辅国公是个老狐狸,多少年他都没怎么出手过了,若是激怒了他,与他为敌咱们现在没有半点胜算。至于迁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现在还不知道,你派枭去查探一下,看看这个许悠然动作这么大,到底想干什么?”
“是!”那黑衣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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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迁州城府衙无比的热闹,原因无他,却是因为京城的那些被辅国公派来教学的人全都到了。
这天早晨,许悠然如同往日一样打着哈欠来到县衙,结果刚进衙门就被这一群人围住了,直到众人自报家门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来帮忙培训的。
这群人显然在许悠然来之前就已经吵了有一段时间了,一个个皆是满脸怒意,众人忍着性子自报完家门后,京城第一神捕凉承水先上前一步拱手道“许太守,在下是被辅国公亲自指派来的,京城还有不少大案等着在下回去查,所以太守能否让在下先给我七天时间教授课程,教授完了之后在下也好回京复命。”
“呵呵,梁捕头好深的心机啊,这话说的就好像你忙我们不忙似得。”另一个有些娘的男人对凉承水白了一眼,摸着身边的一头灰熊说道。
这人是驯兽监总管暮大有,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但是据说在驯兽一职中无人能出其右,他没等凉承水说话就又伸着兰花指道“杂家也是很忙的,京城中那么多事等着我呢,如今外邦新进贡了两头狮虎兽还关在笼子里没人动呢,就等着杂家回去,所以这要是先来也是我先来,你抢什么劲啊!”
“放屁,老子放着禁军那么多人赶过来了,你们还跟老子抢,信不信老子废了你们。”曲南星是有名的暴脾气,伸手就把腰上的阔刀抽了出来,往地上一杵怒道。
“我说曲南星,你以为杂家怕你不成?你块头再大能有我家壮子大,信不信杂家让我家壮子咬死你!”暮大有拍了拍身边的熊冷笑道,那熊仿佛能听懂暮大有的话一般,对着曲南星怒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