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商秀珣就派人来请独孤凤与孙思邈等人。在商秀珣的引领下,众人来到飞鸟园的正厅,招待众人坐下后。商秀珣就去后房请母亲商秀珣出来。
独孤凤在厅内的坐下来,四下打望,见到西窗外园林的另一边,有座建物,凭窗瞧过去,原来是间书房。室内布置一式红木家具、桌上放着文房四宝,靠壁的柜架满是古玩摆设,在宫灯映照下,墙的一壁还挂着一副对联,上书“五伦之中自有乐趣;六经以外别无文章。”却不见有人。
独孤凤看的微微一笑,暗道:这对联不知道是商青雅写的还是商秀珣写的。不过看起来倒是个雅人。又想起宴会时食不厌精的情形,不禁感叹果然是三代方知穿衣吃饭,这飞马牧场也在有意无意中由土豪向着世家转变了。
不一会,足音传来,商秀珣扶着一个美妇人走了进来。待那人走了进来,寇仲徐子陵两人只觉得眼前同时一亮。眼前的这个美妇人,脸容与商秀珣有**分相似,云鬓高髻,青衫罗裳,一双似如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扫过众人,流露出商秀珣所没有的成熟风韵。
独孤凤看的暗赞一声,商青雅果然人如其名,气质清秀高雅,却又有着商秀珣所没有的成熟女性的母性与成熟,鲁妙子是身在不福中不知福,明明有着商青雅这种极品的御姐不控,偏偏眼巴巴的去招惹祝玉妍那种女王,不能不说他有自虐的倾向。
商青雅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正坐在孙思邈下首的独孤凤,就算是不特意鼓动气势,独孤凤亦是能让人一眼注意到的存在,她的气质卓尔不群,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自有一股蓬勃的英气呼之欲出,立在人群中,便如鹤立鸡群一般。
商青雅走上前,向独孤凤笑道:“这位就是独孤凤姑娘吧!果然是倾城之资,英气高华华,让人一见忘俗,深有当年独孤皇后的风范。”
独孤凤回道:“夫人谬赞了,秀珣姐姐与夫人才是真的倾国之色,让人一见沉醉。”
商青雅笑道:“独孤家的女儿总是这般的出色,前有独孤皇后,后有独孤珂,如今又有凤姑娘横空出世,果然是代代都有人才出。”
对于商青雅的赞美,独孤凤一笑置之。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不错,独孤家自独孤信以下,似乎总是女儿更出色些,在历史上更出了北魏昭成帝皇后,北魏道武帝皇后,北周明帝敬皇后,唐世祖元贞皇后独孤氏,隋文帝文献皇后,一门五皇后,独孤家乃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外戚家族。其中最为著名的是曾逼得隋文帝不敢纳妾的文献皇后,这个可是现在许多独孤家的女儿最崇拜的目标,比如她的堂妹独孤馨,就是以文献皇后作为自己的人生榜样。在许多家人眼里,独孤凤更被视为独孤伽罗第二。
商青雅又向客人们一个个招呼一遍,秀美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丝丝的倦意,而她清秀无双的面容上更带着苍白,显然伤势比鲁妙子还要重得多。
商秀珣扶着母亲坐下。孙思邈仔细探查了一下商青雅的脉搏,不禁眉头微皱,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商秀珣一直注意着孙思邈的表情,见状一颗心不禁提了起来,问道:“孙先生,我娘的伤势很严重嘛?”
孙思邈一边思索一边道:“夫人以前是否一直有心事郁结于心呢?”
商青雅听的微微一愣,旋又道:“先生果然是医术不凡。却是如此。”
商秀珣却是想到了鲁妙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那人如此的薄情,亏得娘你还一直挂念着他。”
商青雅闻言目光一转,责怪的看了商秀珣一眼,轻声道:“秀珣……”
商秀珣不服气的迎向商青雅的目光,对视了两眼,到底敌不过母亲的平静的目光,把目光稍稍的偏转,望向窗外。
孙思邈又道:“夫人以前一直郁结于心,肺腑之内隐隐有暗伤,被天魔功所伤后,天魔的诡秘邪气趁机侵入肺腑五藏,现在已经与原本的暗伤融为一体。夫人是否一旦心情不佳,就会觉得五内如焚呢?”
商青雅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她确实如孙思邈所说的一般,一旦心情不佳,就觉得体内如火在灼烧一般,剧痛难当。不过为了不让秀珣和鲁妙子担心,她却从未向别人提起过。却没想到给孙思邈诊断出来了。
商秀珣听的一惊,上前一步扶住商青雅道:“娘,你……”却是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和娘闹别扭时,娘总是手托心口,皱着眉头的模样,原来自己的每次任性,都让娘受了那么大的痛苦。现在突然知道真相,不禁泛起无穷的悔恨之意,美眸中泛起了泪花,道:“娘,都是我不好,以前老惹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