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岐充满警惕的目光,袁买并不担心会暴露身份。
既然已经找到人了,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了,自己的身份早晚会被赵家人知道,早一刻晚一刻,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今天就是要绑,也是要把赵云的家人掳走的!
“本来有书信,但路遇黑山贼,匆忙逃命中遗失了!”袁买站在院子里,沉着冷静的回答。
赵岐的表情更加狐疑,握紧了手里的锄头,沉声问道:“既然书信遗失,可有信物?”
“信物也一道遗失了!”袁买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反正不管你要什么,我都说遗失了就是,看你有什么办法?
赵岐哼了一声:“既无书信,又无信物,我怎能相信你是子龙差遣来的?更何况,去年球天子龙回来省亲之时,说过料公孙瓒难成大事,恐在他帐下效力不久,故此吩咐我们不要去幽州。你所说之话,分明是一派胡言。”
既然被戳穿了面目,袁买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大笑一声道:“哈哈……不愧是子龙将军的兄长,果然有些见识。既然如此,我便实话实说,我乃是冀州牧袁本初的四子袁买!”
赵岐闻言面色惨淡,到底是被袁绍的人找上门来了,既然袁绍的儿子都亲自出马了,肯定不会只有一个人,外面估计有大兵守候,今天断然是插翅难飞了,手里紧握着的锄头缓缓的扔到了地上。
“岐闻一句话‘两军交战,各为其主;阵前厮杀,不累及家人’。子龙投靠公孙瓒之时,尚且不曾与袁冀州敌对。后来两军争锋,亦不是子龙所能左右,只是尽忠而已。我一家虽然是子龙亲属,但我等奉公守法,安分种田,不曾与公孙势力有半点往来,公子难不成要强行加罪于我一家?若如此,便死也不服!”
听了兄长的话,赵芷面色惨白,才知道自己惹祸了。这个一脸和蔼的公子怎么可以骗人呢?他刚才还说将来天下太平的,怎么会骗人?不由得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看着袁买,眼泪顺着两腮流了下来。
袁买笑了笑道:“赵先生不必多虑,谁说我此行是来问罪的?前几曰,子龙将军前往徐州给刘备送书信,误入陷马坑被捉。我爱惜他一身武艺,不忍心杀之,想要收为己用。但子龙将军执拗得很,就是不肯归降。我听随从说他的家人住在此处,便不辞辛苦的来拜访赵先生,还望你能随我走一趟邺城,劝子龙归顺。”
赵岐从赵云的嘴里听说过刘备的名字,知道赵云对刘备很是仰慕,而且公孙瓒和刘备之间的重要活动都是靠赵云联络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赵云失足被抓住也不是不不可能,要不然袁绍的儿子怎么会找上门来?
“子龙被抓了?他姓格拗的很……恐怕我也劝不了他,况且人各有志……”赵岐一脸的疑虑,试探着问道。
袁买一副失望的样子,痛心疾首的训斥道:“我不杀子龙将军,是爱惜他一身武艺,是爱才。子龙将军不肯归顺,是他恪守忠义,是尽忠。而你,身为兄长,不为兄弟考虑,是为无义,是为愚蠢!”
“我袁家四世三公,家父自从执掌冀州以来,百姓安居乐业,民心所向。尔等能在此安心耕作,不受战火波及,丰衣足食,岂不是全赖我袁家庇护?今家父麾下带甲百万,将列千员,将来成大事者,必是我袁家!岂是公孙瓒一介匹夫所能比拟?不出一年半载,大军必伐幽州,诛杀公孙。而今正是子龙弃暗投明之机,子龙为尽忠执迷不悟,尚可理解;汝为兄长,难道也不劝解乎?”
说到最后,袁买声色荏苒的道:“既然赵先生不肯劝子龙几句,某便告辞了。若你还念兄弟之情,几曰后请到邺城给赵云收尸!”说完,做出拂袖欲走的样子。
“啊?你真的要杀二弟?”赵岐吃了一惊,一跤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