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拿上包子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热量,如同街上不停鼓噪的寒风,寒气穿透了心肠。未知的会面,可见并不乐观。
咀嚼着无味的点心,不知什么时候,一滴晶莹的泪珠,很不争气的流落下来。庆宇慌忙用手擦拭,不巧的是这一示弱的举动,被来搬凳子去晒太阳的蓝姐发现了。
“哎哟哟,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谁委屈亏待了你,让你这等伤心。该不会是担心做了上门女婿,父母不能侍奉左右了吧?”
“哎,不是如你所讲,你不懂的。蓝姐你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去带我见见那位本地姑娘,老是悬而未决,吃饭也不香甜啊!”
“要么,你是有前情未了,何苦要决绝的来到此地?”
“蓝姐,你不要乱猜好了,你现在给我一句痛快话,今天上午带不带我去那女孩子家呢?”
“哎哟,你还给吼上了,你爱去不去!你不把在我商铺里掉眼泪的事说清楚了,你是哪儿都别想去?”
“我又没有要说的,平时的话儿就少,要不然千里迢迢奔来求个啥?想听听八卦新闻,电视媒体等等媒介里面太多了,我可是一椽子也打不出一个响屁的人,别在我身上费心思啦!”
黄庆宇总不能把对蓝姐夫妇的刻薄和冷漠,给说出来吧,何况是有求于人家的时候,于情于理都是不适合表态的。
“好吧,不愿说就算啦!在我开车带你去之前,请你帮我把那宝贝车子擦洗一遍。记住,小心点!可不要给我擦出什么痕迹来了,你可赔不起的。”
黄庆宇心想,当年纯情淳朴的阿蓝姑娘变了,变得如今生疏冷酷无情,变得如此不想跟她交流一句真心话。
也许这一趟临城之行,让庆宇重新认识到事物在发展中的变化,无论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都在时光老人鞭策下发生了质变和量变。
“你还在磨蹭什么呢?都洗了一个小时了,还不如上次来的那位徒弟呢?”蓝姐顿了一下又说道,“你这么磨蹭的人,要是被那个姑娘发现了,会不会以后后悔,天天找茬来骂我呢?好了,别擦了,去把自己的外套换上吧?真不知道你在这次相亲时,能否牛头对上马嘴,我也不敢盖棺定论呀。”
黄庆宇在换装时,真想立马返程去来时的常驻根据地。但是在慎重的思想斗争后,还是不想给老父老母凭添遗憾,索性再忍让一次,再见到预见的女孩子之后,看情势如何发展,才做定夺。
“好了,上车吧。不管怎么样,我得把父母交待过的事情,给办圆满了才行,要不然,你以后说不定在背后要戳透我的脊梁骨呀?”
“远不远啊?”黄庆宇实际是担心自己的鞋子踩踏在车上,蓝姐会不会再次命令他再擦洗一遍车子呢?
“三里的路程,转过弯经过一段服装商贸一条街,就到了云骄家了。你要是不想上车,你就跟在我的车子后面,好了?”蓝姐很刁难的说道。
“能坐上骄车的机会不多,你咋不能对我过于苛求了啦。”庆宇心里一合计,洗也洗了,不怕再多洗一次,真要是走着路去,说不定又入了蓝姐设置的圈套了。
但凡委屈求全,都得有段过程。
人生里只要能做到不苛求完美,哪怕在合格的边缘,都足以告慰自己了。此刻,坐上蓝姐的骄车,一幅幅美女猜想图片,在黄庆宇的脑际中一一闪过。
那个“云骄”,是怎样的一位女子,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能否愿与来自他乡的木工,在月老红媒牵线下结缘,且看下一章节隆重期待。</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