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话说黄庆宇突然搞起另外的行当,并且是一无所知的前提下匆匆上马,难道是搭错了哪根神经不成?难道仅仅是看到从事此行业是为追求有高额的暴利不成?答案是否定的,只因黄庆宇看到的从事电脑绣花行业的女孩子较多,而且也有高中以下的学历资质,交流起感情容易对味上口。
黄庆宇为自己的姻缘的走向极为担心,若是不能在年内解决,过了三十岁,会更加令自己双亲抓狂,无颜在乡间谈笑风生的,毕竟老父在乡人眼前仁舞仁录的角色。趁着手里还有一点可变动的钱,加上那家老总的热心资助,能有个互利共赢的局面出现的,只要放松一下自己在装修方面亲力亲为的作业方式,凭借自身对干事业的高度热忱,应该可以着手人生另一个转折时段,一段新的生活轨迹再现。
在近一个礼拜的紧张的操作准备中,租借了一所学校闲置的仓库为临时车间,电力供应、机械设备、货品寄存等等都一一搞定,最后缺少的就是人力资源。愿意资助庆宇的那位老总出于对产品质量的负责态度,还特意从本厂调出一名资深技术员,为庆宇加工作坊开工做技术指导的准备。还特意借用给小车间两台电脑绣花机,作为产品外包加工的奖励措施。
难道说厂方有利不赚非得往外包呢?其实民间实体经济的老板早已算精了那笔帐,外包加工远比自己在短期内,去建设厂房、机械设备、员工管理等多方面的隐性成本增高。民营经济也是由精打细算才逐渐的成熟起来,是抱着“有多少粉做多少粑”实行机制做大做强。所有这些因素的形成,才有无数个像黄庆宇模式被提上议程,民营经济在各种起伏跌宕中前行,也是风险共载的初期组织形式。
接下来,黄庆宇去了市级劳务市场中心,招募会电脑绣花工序的女孩子。此行的目的是为他自己终身大事做计划筹谋的,因此要比别的单位和个体想要招工的速度要慢得多。黄庆宇花去一天半的时间,才在中心办证处落实手续,找到两个熟练女工。带回一对年芳二十一二岁的表姊妹到坊间察看,以及安排的住宿条件,且有一口常年有水的井水可用,饮食自理,
在问及俩个女孩的从事绣花工序的相关经历时,长一岁的表姐程菲倒显得有些‘扭捏’,表妹朴芳红胆大一些的表态道:“我俩也只有一年的从业经历,离开岗位也就一个月不到吧。”
“那么,你们怎么没回到原厂去接着上班做活呢?”黄庆宇追问了一句。
“嗨,说来话长啦。这么说啦,我和表姐上次上班的私营业主想说服我表姐,去嫁给她们有些癫痫症的儿子。表姐不同意后,她们又来劝我,我又怎愿肯依从她们的心愿呀。末了,我们俩被迫双双辞职不干,回了一趟老家后,又来劳务市场找工作。你问了我这么多,是担心我们俩的绣花技术了吧,有没有什么样品和配料拿过来一试,让你来验收验收呢。”朴芳红为新老板解疑了一番,弄得庆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过了一会儿,黄庆宇想起来村里有交待过的新来务工人员,要办暂住证。免得隔三差五的夜间查夜,会严重影响白日的生产。于是接着问道:“你们上个月的暂住证办了没有?明天将正式开机生产,有专业的技术员来指导生产操作,试不试机就不用了啦。看你们俩的眼神,不会来我这里捣乱的吧。”
“那个证件办是办了,就是那私企老板给收管了,没有给我们俩呢。要么,你就替我俩姊妹代办了吧,我先把身份证交给你。表姐,你的也要拿出来啦!”朴芳红边说边催促她表姐程菲,看得出来,程菲显得柔弱文静一些。
“每人还要交出六十元钱才够,两位小姐支持一下我免费帮办的辛苦吧。”黄庆宇最烦的去办这类证件,东跑西颠的找几个单位才能落实下来。
“黄老板,那钱就帮咱姊妹先垫上啦,你还怕我俩人偷跑了不成。”程菲不说罢了,一说起来还挺硬乎乎,这倒让庆宇没预料好了的事情。
“你俩的相片总该有几张准备的吧,合适的免冠照片要给我准备好,不办的话,夜里查夜的联防员可没我这么好的态度对待你俩。”黄庆宇说完这些,就接到自己工地上的师傅打来了电话,又得去赶往深究察看一番。
随着小作坊的开张,电脑绣花机的业务在紧张有序中进行,有了老技术员直接督导,产品质量是能跟上原厂的质量跟踪要求。
正好运营了十五天,原厂的那位老厂长就委派他的司机,把那老技术员给接到新的电脑绣花作坊车间去了。有了新的任务指派,老技术员就得撤,在黄庆宇的百般肯求下,老技术员给庆宇联系上一位懂行的女技工来了,生产线才得以正常生产。
新来的技术工不是本地人,漕西籍胖妇,结婚才二个年头,喜欢别人叫她‘肥肥’。头几天倒还是风平浪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渐渐地引起黄庆宇的不满。原因是肥肥向庆宇提出她要自己赶上进度,她要请自己的老公和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抽空为她帮点小忙。庆宇不知道肥肥自己是另有所图,她是为给那几个轮流来的老乡介绍对象,目标就是程菲和朴芳红。黄庆宇当作无所谓地应允了,但是条件只准许一个人数的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