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黄庆宇真的不清楚,他的表姐夫这么急促的打电话催他过来是因为什么。他赶紧从关闭电话后,就跨上电动车赶往孙平羊的住处。
这时黄庆宇看到的丁安山又是没精打采的,他坐在孙平羊家的一条长木凳上,一言不发坐在那里,一幅发愣的姿态。
“表弟来了就好,你说你这好邻居怎么运气这样背呀,安山在今天上午回老家的车站里候车时,只因贪吃别人一根香烟,结果口袋里的钱被一帮团伙给抹空了,打电话给我时说没钱回到这里来了。他现在这个状态还算好的,你没见到在汽车站公厕里的他,满手在扒那些恶腥粪便时留下的那付惨象。估计他还以为自己的钱在上厕所时掉进粪池了吧,竟然把别人递给他的掺有迷药的香烟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净,要不是我让他仔细地回忆每一个细节,他还真的以为自己上厕所时丢了钱的。”孙平羊把他遇到的情形大致的向庆宇描述一番。
“安山,你带多少钱被别人抢走了啊?”黄庆宇原以为只有电影情节里和小说里有使用迷药和麻醉药的情形,孰知道真的在现实状况中上演了与社会和谐格格不入的一幕闹剧。
“总共有一千八百元吧,幸好是手机没给掏走,否则我此刻还在车站里挨饿啦。”丁安山为能再次回到老乡这里来感到庆幸万分。
“老丁啊,你昨天委托我做的那家小业务还是你自己去干吧,我今天上午已经把材料单弄好,店家都送去了货品了;另外,你还要给那个洋良打个电话,把你的遇到的情况要跟她讲清楚好了,具体你想在什么时间回去要给她一个定音吧?”孙平羊替安山安排好大致的方针,正想对黄庆宇说些什么,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在看了机屏后,就径直跨上摩托车离开了他的住处。
“庆弟啊,这些事情怎么向徐洋良开口啊?要不是她在那边逼迫催促我早些回家去办离婚手续的事,我心里那疼痛、那个乱劲在冲击着自己的脑神经,要不然,哪会发生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来啊?”丁安山对下一步的行动缺少信心,于是讨教起庆宇的想法。
“兴许你那个半老的徐洋良会被你的真情打动,不舍得与你离婚也不是没有可能呀,你还是自己回去秘密处理得会好些。”黄庆宇作出对丁安山目前处境最好的假设。
“事已至此,我也就硬着头皮上了啊,再见了老弟。”丁安山被刚才庆宇的一番话一阵鼓动,他本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对生活恢复了信心。
随着丁安山的离开,黄庆宇正要跨上电动车也想回到工地之时,黄庆宇的表姐叫住了他。
“表姐,有什么好事要跟我说呢?”黄庆宇对他很少讲话的表姐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表弟呀,我听说你的几个对象都歇火了,我还有个大侄女儿就在这附近的鞋厂里上班,要么你晚上来,我带你去她们厂里,把她介绍给你认识,这就是我对你所说的好事呀!”孙平羊老婆欲为她表弟庆宇介绍对象呢。
“有这等好事,我怎么会不来见见她呢。前期我听过别的老乡谈起过她,好像是找了个北方的小伙子老乡在谈吗?现在怎么告吹了么?”黄庆宇也曾听他的表妹们说起过这个女孩子,于是再次向表姐求证道。
“现在的女孩子谈恋爱哪能一说一个准啊,都是先吃好玩好再去理论谈婚论嫁的事儿,你们俩先见见面再说吧。”平羊的老婆不紧不慢的说道。
“那好吧,我傍晚的时候再来了,有劳表姐费心码力了。”黄庆宇对以往自己的经历也是乡人皆知的事实,何况每位年轻姑娘家家都有不同的审美和选择的权利,只有双方同意交往才有结合的良机。
虽说有对单身汉一句谏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说法,不管是多么诙谐的邪喻,但终将不能替代和阻止适龄青年追求真爱的人匆匆的脚步。
好歹熬过三个多小时,黄庆宇终于等到大部分工厂下班的时间点,便到苹果专卖场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放进后备箱里,赶紧驱车来到他表姐夫家的租房处。
刚走进门口,一声黄鹂般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黄师父你来了,我是秦雅,是我五伯母打电话让我见见你,来,先喝口茶水吧。”
“秦雅,一个好动听的名字,还有好听的声音再配上你那双美丽的大眼,真是要美煞仙人呀。”黄庆宇对眼前的美女不禁夸口起来,连刚才采买的水果都忘记从后车箱里取出来。
“是吧,你不知道吧,你的帅照早已成了我所在的工厂多位同事设置的屏保了啦,有没有机会让我欣赏到你那动情的赞美诗呀?”秦雅又是一阵连珠炮似的糖弹袭来,使老成本份的黄庆宇出语见拙。
“我去拿些刚买的水果来犒赏下你那会说的巧嘴,否则我的多少秘密都要被你供了出来,你哪里知道我的这么多的事啊?你心里是不是真的装得下我啊?”黄庆宇也为想起用水果来奖励一下秦雅而高兴,至少他与阿雅的交流是很愉悦积极的。
“开饭了啦,表弟你买的那些水果等一下饭后再吃吧。要是我不直接打电话叫小雅过来,我看你们俩哪有这么多的话题要讲啊。你们待会儿看到平羊买啤酒回来可不能显得这样亲热呀,否则我要被他骂的啊。”平羊老婆还是有些难题摆在眼前,这倒是让庆宇没有料想到的事儿。
“你们在聊些什么啊,好像很神秘的样子。”这时孙平羊从车座取下一箱啤酒,庆宇赶紧帮他给提溜了进屋里来。
“大伙都等你回来才开饭呢,孙老板。”庆宇表姐笑着掩饰道。
“客气什么,又不是外人,都快快入座啦。庆宇啊,怎么那个蹭饭佬没跟你一起来呀?”孙平羊摆起主人翁的姿态,又不由得提起午后来过的丁安山,还不遗余力的为其取名为‘蹭饭佬’。
“要说那个丁安山今年的运气真正是太背了啊,怎么就偏偏爱吸不明身份的人手里的香烟呢,结果一支香烟花销了一千八元,真不愧为高价烟啊。”黄庆宇不禁为安山所犯过错所惋惜起来,同时也成了众人要常常提醒自己要有防骗被麻的经验教训。
“快来喝酒呀,那些才是丁安山常贪小利而失大财的特色回忆吧。”孙平羊呷了一口菜,慢言斯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