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庆宇在与丁安山三四个小时的长谈里,令他感到阿山对这个逐利的社会也有了清醒的认知,虽说文化程度低能说不能写,但学习语言文化已有相当好的积累,对于刚刚过去的事情对别人也是三缄其口,把自身所犯过错的秘密都隐藏在内心中。更因为徐洋良带他参与的事也使他背负了一点债务,也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债务压力下那份焦灼那种隐痛。
黄庆宇谢了丁安山的招待,自己跨上了电动车,打亮了车子夜灯照明器,缓缓地开向自己的住处。
一夜静过,按抚心中的积伤,对于陈寰旗选择了他乡的扎根决定,黄庆宇的目标缺失,信心骤减。不清楚下一个真爱何时出现,整个晚上都是在内心挣扎个不停。那是他毕生以来第一个长达五小时的失眠,毕竟大城市的诱惑对于一个乡下姑娘家是多么的重要和紧迫,而所谓有显落伍的古老陈旧式的青梅竹马也被现实利益剥离得体无完肤。
次日一早,黄庆宇被自己设置的手机闹铃惊醒,睡眼惺忪靠着床靠背坐起来。眯眼看了一下钟点,才六点不到,可是他平时早起准备早餐的时候。也许只因实质只睡过一个小时多点,黄庆宇是强打着精神为自己做了开支记录,转而一想,何不自己为自己办份杂志,可以记录一下生活杂碎、札记灵感,有空多写,无暇时做个题记。如此这般可为缓解内心的积郁式块垒,好与不好都是自己欣赏,那样就能为开启天地人三者之间沟通神秘的密码,也恰如阿如之前提设的建议合了契印。对了,就这样坚持吧,黄庆宇一扫昨夜的痛彻心扉的萎蘼不振,他在一张信纸上写上了第一篇样稿:
*写给真实的自己*
在走出校园的十个春秋里,余在奔波劳碌中度过;
有过欢愉,有过忧伤,余依然是真实又愁绪的自己。
在那风雨飘摇打工的间隙里,余用真知抒写诗的情谊;
摒弃糟粕,选择精华,余用知识的甘泉滋润自己。
余所有真心的付出,没能有所回报;
不曾泯灭的苦恋,诗情和依恋融合在一起。
在写给恋人的诗句中,是否已褪色了美好的记忆;
她就是余的源头活水——珧旗。
只怨所有激情澎湃的诗句;
都成了痛心疾首的悲忆。
或许情感的丝带还在空中飘扬;
伊见了听了,会怎么感想呢?
无法了却的心中悲苦;
难道真的只有把所有的悲伤都留给最真实的自己?。。。。。。
黄庆宇写出了一小段是诗非诗的那种题材,只为排解心中压郁的愁绪,而其它的目的都在次要的位置。
他在看钟点时,距离上班时段快要接近了,为了自己尽快的赶到工地地点,他也只有把早餐挪在了去工地路上的小吃店里了。
又是一番日常处理工作熟悉且简单的操作,也许出于对某一行业长期的运用和掌握,黄庆宇也总结了不少节时省力的操作方式。这样一来就为他赢得了有闲暇思考将来每日小报的主题构思,有时间就能在废料上随手写上两句压韵的绝句,假如有时被别的施工人员撞见问起时,只说是丈量尺寸的数据。
黄庆宇为了履行能借一些钱给丁安山的承诺,趁着这天午后的时间段去了表姐夫孙平羊租房那里。
“老表来了,你可是大忙人啦,是什么风能再次把你吹到这里来呀?你午饭也还没吃吧,娃子他妈,去为你老弟添副碗筷来呀!”孙平羊可还是几个月前与黄庆宇照面说事的,今天表弟突然造访想必是急事来求的,但是吃饭干活才是首要解决的事情,正好赶上了巧就招呼庆宇来吃饭。
“老大,我还担心你在工地上用餐呢,怎么今天没赶去工地吗?”黄庆宇对孙平羊之前常泡在工地上吃饭也是有所了解,或许每周业务调整之际,还是有些小空回到住处吃饭的。
“来,老弟,咱俩先来瓶啤酒消消暑气吧,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说说你所谓何事吧。”孙平羊拿起酒杯示意表弟把啤酒先干了,缓缓地问道。
“这啤酒的味道还真是不错啊,我是前来向你借些钞票用一用的,不知你近日业务咋样子的?有点百二两百的借给我急用就行了。”黄庆宇虽然酒量不大,但是品酒的优劣还是懂那么一点,顺便把借钱的事儿给抖了出来。
“老弟,我不是看你最近很忙的吗,你说手里缺钱花我可是不太怎么相信,我看你的电动车还是新的呀,你是为别人来借的吧?”孙平羊可真是察言观色的老手,许多事情是逃不掉他那双鹰隼的眼睛。
“我说你会神算啊,你可不要吓倒我呀,你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慧眼,我确实是为了那个邻人丁安山来向你求助来了。”黄庆宇也是不得已道出了实情,他知道平羊对那个安山是有着一肚子的火的。
“老弟你怎么非要帮他呢,难道你真还指望他说服他的小妹下嫁于你吗,以我看你也别奢望了啦,收了你那躁动的心吧;另外,可能还有一件事情估计他也不敢告诉你的,丁安山最近破坏我等行业协会的口头协议,扰乱我们的业务正常开展,他以极低的价格招揽生意,几个同行要不是看在你我的面子真想把他赶回老家去了。想不到你居然还打算帮他度过难关,你不是受到他什么营销方式的影响了吧。”孙平羊分析事理那是冈冈的溜顺,绝不含糊逊色。
“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他的过错,何况他的错误又不是写在脸上,能让我一眼就能看破呢。老大,我只想得到你的一句痛快话:‘借’还是‘不借’,其它的事由我来帮你摆平,会让他顺着你们行业规矩来履行职责。”黄庆宇说这句话时也是信誓旦旦,没有他绝对办不成的事情。
“那就好办了,两百块钱我现在就拿给你好了,如果你真的能说服他为同行谋点福利,还是你的影响力可以盖遍所有老乡的呀!”孙平羊是个极少夸赞别人的,这次的支援也将显得极其珍贵,而这一切的发生也是对丁安山有着最积极的意识引导。
孙平羊的一番话使得黄庆宇精神为之一振,赶紧为表姐夫斟满了酒,并且躬身站起来说道:“我首先替那安山谢谢你了,结果怎样也要看看老乡们能否配合我把对他的敌视和轻蔑稍微收敛一些,如果不给他改正的机会,我说得再多也将是徒劳无功的。老大,你说我讲的对不对呢?”
“老弟说的在理,谁人不会犯错的时候,何况他在复杂的家庭背景下长大,我会帮你让他在众多老乡面前发扬他最优秀的一面,好令他偏执的性格有所改变。老弟,这里的二百元你先拿去借给安山一用,我候等你传递过来的佳音。”孙平羊现时对丁安山的态度转变多多少少受到黄庆宇的一些影响。
黄庆宇接过他的表姐夫孙平羊手里的二百元钱,那是包含着很特殊责任的钱票,,意义也是非同凡响,似乎考量着丁安山和徐洋良之间的关系能否理顺了,才可能将丁安山引导向有希望的进程中来。
“老大,我替安山谢谢你了,我先把这些钱送到安山的手里去了,再见!”黄庆宇为趁午时的间隙给急需用钱的安山作好安排。
黄庆宇跨上电动车,带着新的期待赶往丁安山的住处,管它最后结果如何?
欲知安山有没有接受乡人的约束协议,还看下章分析。</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