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没忘了最初的目的。秀兰笑眯眯的拍他马屁:“这不就是了?你若是不出钱,他们就会一直说‘咱们河治不好可不是没有人,实在是没有钱啊’,现下有了钱了,人自然就也得跟得上才行。”
皇帝哼了一声:“你就帮着外人来哄我吧!”
“这怎么是帮着外人?我这明明是为了你的臣民,你还冤枉我!”秀兰撅起了嘴,“以后我再不多嘴了还不成么?”
皇帝看她佯作委屈的转过头去,就笑着坐到秀兰身边,将手环在她腰上把她揽进了怀里:“都做了娘的人了,还跟我撒娇?”手还故意在她腰上搔痒,等她笑出来了才又说:“今日我不只提了你说的那几科,还让他们仿文科制,开设武科乡试、会试。”
秀兰听了很感兴趣:“好事啊,大学士们怎么说?”
“我又不是跟他们商量,我是让他们去拿章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帝抬眼看向窗外,“自太宗仁皇帝继位以来,朝中一向推崇以文治国,文臣渐渐凌驾于武官之上,各级卫所也渐渐松弛腐坏,我虽然想法派了许多守备出去监管,可还是没有什么起色……”说着皱起眉,自己陷入了沉思。
你那些守备不是太监么?秀兰心里很不以为然,那些太监懂什么?不捣乱就不错了!不过皇帝说这些明显也不是想要听她什么意见,只是碰巧说起来,想找个人倾听罢了,所以她也就老实听着没有答话。
皇帝虽然跟秀兰发了一通牢骚,最后倒还是爽快的把内库的钱拿出来给白昂治河了。而内阁几个大学士也很快拟出了章程,建议在各级官学开设相关科目,并在乡试里增加这些科目的单独考试,取中者也可以给与特殊的功名,并许之参加该科目的会试,会试若然取中,才可直接授官。
至于武举,则参考了唐宋旧制,考弓马策试,于文科会试同年的两月后考试。
皇帝看了都不满意,批复:对入官学修习这几门专门科目的学生降低门槛,不需通过院试即可入学;另乡试增加单科考试时,同样对参考者放宽要求,不像正常乡试那样,一定要求有生员的功名、并需事先通过考试,而且取中即可得该科目举人功名,并可直接入各级衙门为吏;会试若取中则可得该科目进士功名,由吏部安排授官。
另外武举考试,不只考弓马策试,还要考其余各种兵器的使用及搏击,再加试营阵、地雷、火药、战车等项,最后考校兵法、天文、地理等项。又亲自定了取中后各名次可获封的官职,以便能真的吸引到人才投考。并将考试时间与文科会试错开,在文科会试前一年开考。
这份批复发回去就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整个朝堂吵来吵去,一直没能形成定案,吵着吵着到了八月,京师地震了。
据后世史书记载,这一日京师“动摇屋宇,继而风雨晦冥、雷电大作”,要说这次地震造成的人员伤亡倒也没有多严重,就是特别吓人。震完了就风雨雷电交加,迷信的古人们不免就寻思着,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引得上苍震怒发威了。
偏偏很快扬州淮安二府急报称,在京师地震同一日,两府也地震了。
然后又过了不久,北平布政使的奏折送到,言说北平大旱,已经连着三个月不曾下雨了。
秀兰冷眼看着,皇帝估计很想辞职不干,只可惜他辞不了,只能整日焦头烂额的跟内阁大学士们开会。
就在这时,有一位翰林院侍讲学士摘《孟子》七篇大义,附以时政得失,累数千言。连皇帝看了都不由得不称赞(除去让他勤习经文,以诚意动天意的部分),此人名叫李东阳2。
“李东阳?”秀兰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好像明朝名臣里是有这么个人来的,“陛下看了奏疏没有生气?”她问的是当时跟在皇帝身边的范忠。
范忠答道:“陛下虽然面色不愉,倒也没有生气,还召见了李大人。”
事实上皇帝不仅召见了李东阳,还询问了他对于增加专科考试和武举的看法。
作者有话要说:注:1“月河”系指二闸间的储水河,它利用适度打开的上闸引水注入月河,当水位抬高到一定程度时,打开下闸,通放漕船;
2李东阳,弘治、正德朝名臣,。时内阁大学士刘健、谢迁颇有刚直之名,刘健善断,谢善持论,东阳性温而多智谋。一时有“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之赞。
其实我一直没说,王恕也是一位明朝的名臣,这位最爱进谏,以致于烦的朱见深不得不让他退休(还是搭了别人的顺风车~感兴趣的亲可以自由度娘
后面应该还会有明朝的名臣出来打酱油,比如上马治军下马治民的阳明先生~~(我是不会说我留着夏起就是为了让他“龙场悟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