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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无论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恶劣态度,你其实都没放在心上。”
这话好象也是事实,至少,今晚,金泽滔对陆部长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好,陆部长都没怎么计较。
“不象有些人,表面上笑得一朵花一样,暗地里捅你一刀,表面上把你夸得跟天上的星星一样,转过头来就踩你一脚。”
这是人间常态,在座的人都深有体会。
“其实,你是个很好说话的领导,你很愿意听取别人意见,你也愿意与人交往,你只是摆出一副拒人门外,冷冰冰的姿势而已。”
庄局长差点没有拍案叫好,这是对陆部长这种xing格的领导最正面的注脚,领导的坏脾气都被你夸得跟花一样烂漫。
金泽滔最后总结说:“你不搞yin谋诡计,你不背后伤人,你将所有的yin暗面都摆在脸上和嘴里了,所以,我说,陆部长是最光明磊落的领导。”
庄局长只有一个表情,服!拍的人慷慨ji昂,听的人表情严肃,这种马屁夸人于无形,属高级马屁。
陆部长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只是默默地举起前面的三杯酒,一干而尽。
直到晚宴差不多结束了,包厢的气氛都很沉闷,金泽滔没有再跟谁邀战,庄局长让单纯先出去买单。
刘志宏看看陆部长,又看看金泽滔,最后还是看不明白,陆部长对金泽滔所说的这番真话,到底是计较了呢,还是计较了呢?
几人等了一会儿,没见单纯回来,陆部长有些不耐烦,而庄局长又似乎有话要说,金泽滔连忙借口找单纯先一步离开。
金泽滔先到台询问了一下,单纯倒是结过账,只是不知道现在人去哪了。
金泽滔也没在意,就在包厢外的过道欣赏起悬挂在墙上的画作,有国画,有油画,有书记法作品,都是小尺寸的佳作,其中不乏名家作品。
通元酒店这是近水楼台,这些书画大多为西州美院师生作品,西州美院全国闻名,过小欣就在这所学院就学,是近代中国第一所美术专业院校,出过很多大师名家。
金泽滔不懂书画,但这不妨碍他欣赏,不知不觉间,从台附近一直看到另一侧的过道。
金泽滔看得兴起,正准备上楼接着欣赏,忽听得旁边包厢传来单纯熟悉的声音:“钟铭,你别太过分,该喝的我喝了,我还有客人,不奉陪了。”
一个女人不屑说:“单纯,现在抖索了,钟铭的敬酒也不喝了是?不就是傍上领导跟省领导出了几回外景,台里谁不知道你是靠什么上位的,真他**的贱,装什么不好,装单纯,以为叫单纯就单纯了?我还叫处女呢!”
这个彪悍女话音刚落,包厢里就传出一阵喝彩声,有人还哈哈笑着起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孙姐,是不是处女,还得用事实说话,要不,哥们几个辛苦一下,帮你检测一下?”
彪悍女孙姐骂道:“你们算个吊,老娘这玩意老值钱了,让你爸来检验还差不多。”
起哄的人顿时嘿嘿讪笑着不敢接话。
金泽滔摇了摇头,听声音,这个孙姐年纪大不,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单纯平时采访时嘴皮伶俐,思维敏捷,但明显打这种泼fu骂街的嘴仗并非其所长,被彪悍女孙姐一顿数落,竟然不敢回击,只听得乒乒乓乓酒杯破碎的声音,然后就听得啪的一声清脆耳光声。
一个男声骂道:“给脸不要脸,臭*子!”
单纯啊地一声尖叫,金泽滔听到这里,敢情这声耳光打的是单纯啊,连忙推开房门。
然后就看到单纯一只手捂着脸,面se惊恐,另一只手被一个面seyin沉的猎装青年执着。
猎装青年还端着一个大杯,正要往面se酡红的单纯嘴里灌,看起来,单纯在这里被灌了不少酒。
青年旁边站着一个女人,长得比这青年还要高大健壮,穿着清凉的短裙,luolu出两条大象tui。
女人叉着水桶腰,描得漆黑的大熊猫眼睛,凶神恶煞地瞪着象簌簌发抖的单纯。
这两人大概就是刚才对话的钟哥和孙姐,包厢里或站或坐都是一些穿着打扮时髦的青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