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委大院出来,到现在,金泽滔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祝海峰省长为什么对南门港口改造项目一路绿灯,还打发自己的秘书协助自己办理有关手续。
铁司令和姜书记视察南门时,金泽滔曾经代表市政府向两位首长介绍过南门港口有关情况,以及新经济发展战略对港口建设的一些设想,但除此之外,省里并没有表现出对南门港口的兴趣。
金泽滔特地在审批文本里附了一张手绘图,就是想把南门的港口建设拔高至全省经济发展战略的高度,以此来吸引省委省政府能将南门港区建设纳入全省港口经济布局范围。
从后世港口建设及港口经济的发展实际看,从九十年代中期开始,港口建设就逐步启动,前期,因为缺少规划,乱上乱批乱建项目的情况比较严重,到九十年中后期,才真正迎来港口建设的抢滩登陆战。
除了一些老牌港口,新兴港区都是在这一段时间兴建的。
所谓手快者有,手慢者无,最后能跻身港口城市行列,并据此得到长足发展的城市,都是能抢抓机遇,抓住这一历史最好发展时机,才最终能位列全省乃至全国的经济发展战略港口地位。
不管祝省长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对于金泽滔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回到抱金别院,苏教授果然提前下班回别院了,师母怀孕,苏子厚比她还紧张,现在师母可不能象春节期间,放羊一样在别院小道散步,最多在主别墅前的空地草坪走上几圈。
苏教授每天三餐饭前饭后都要和宋雅容出来透透气,这是苏教授雷打不动的规矩。
只要不是京城有重要会议,所有公务活动,苏教授基本上在办公室和抱金别墅里解决。
金泽滔进别院后,第一眼就看到苏教授和宋雅容两人牵手散步,金泽滔下了车,让邱海山回去和翁承江他们会合。
苏子厚两口子早早就看到金泽滔进来,都停住了脚步,等候金泽滔过来,金泽滔还是老规矩,朝着两人先是一个大鞠躬,才嘻笑道:“老师初为人父,心情一定跟这季节一样,日渐地火急火燎了吧?”
苏教授是厚道人,不太习惯玩笑,微笑说:“既称初为人父,就不论年纪,老师的心情也是和你一样的。”
金泽滔肃容道:“看到老师精神焕发,看到师母春风满面,做学生的感到特别欣喜,苏老师,你教书育人,财布天下,如今也可谓功德圆满,再无遗憾。”
苏教授凝望着宋雅容,动情说:“是啊,我有一个好妻子,还有一个好学生,即将再添一个好儿女,人生至此再无缺陷。”
宋雅容一手叉腰,一手挽着苏子厚的胳膊,咯咯笑说:“这里的环境着实不错,长居不仅养容,而且养德,泽滔,我是不准备回东珠了,就在这里生孩子,如果是个女孩,我还要让她在这里长大,只是老住这里,还有这一大堆的工人照顾着,过意不去啊。”
金泽滔不假思索说:“师母这就见外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能住在这里,那也是我的福分,不如这样,我让人把你住的别墅过到你的名下……”
金泽滔还没说完,苏子厚就摆手说:“泽滔,你若是这样,那就真的见外了,我们都是领导干部,党的纪律我们必须严守,这样挺好,我们都心无负担。”
宋雅容眼珠子一转,说:“下午还跟小悦通过电话,她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怀的是个大胖小子,我倒觉得自己怀的是个小妮子,不如我们就订个儿女亲家,住在亲家屋里,我们心里也坦然。”
金泽滔苦着脸说:“这倒是个好事,可这辈份就乱了,我该叫你师母呢,还是亲家母呢。”
苏子厚哈哈笑了:“这有什么,如果论起辈份,我还管雅容叫侄女。”
宋雅容脸都红了,轻啐一口,还在他胳膊拧了一下,道:“说什么呢,在泽滔面前都胡说八道。”
叔侄配?老师原来还是怪叔叔?金泽滔垂着头,耳朵却立了起来,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对老师和师母两人的过往情缘,以及和神棍屠国平之间的关系,这几年都一直捉摸不透,每每问过小欣,她也是知之不详。
只可惜,苏教授两人都不想再说这事,金泽滔也不好探问师长**,只能悻悻作罢。
苏子厚忽然问:“你下午跑祝省长那里去了吧?他是不是让你亲自去京城跑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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