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秘书下车的时候多说了一句请葛市长下来,葛敏松就暴跳如雷,什么意思,请我下来就下来,你是不是也希望我下来,我下来,你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等等。
最后秘书再三检讨,都掉眼泪了,葛敏松才算放过了他。
秘书和司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吭声,他们不说话,葛敏松又疑神疑鬼地质问他们,是不是心怀不满,或者对刚才的批评还耿耿于怀?秘书都急得差点要跳车。
葛敏松刚刚还浮现的笑容顿时凝结,什么叫我跟陈书记喜结连理?你这是嘲讽我趋炎附势,还是挖苦我卖女求荣?
虽然不敢当场给杜市长眼色,但还是不悦说:“是我家小楠跟陈书记的公子陈东喜结连理,不过还是要谢谢杜市长。”
杜建学尴尬得伸在半空的手收也不是伸也不是,这种省略某些主语的对话在生活中比比皆是,谁会认真呢,比如,我家小明特皮,在学校老欺负女生,另一个人会说,哎哟,我比你更皮,都敢撩女生的裙子。
裘星德连忙打圆场说:“葛市长,杜市长也不是这意思,他就是恭喜你们喜结连理,哦,不不不,是恭喜你们儿女喜结连理,你瞧,正常人都会犯这口误。”
裘星德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葛敏松的火气就噌噌地往上冒,什么叫正常人都会犯这口误,你意思是我不正常了,他冷冷说:“领导干部说话做事,都要严谨细致,一丝不苟,如果说话都可以马马虎虎,是不是做事也可以马马虎虎,你这论调可不是一个党员干部应该说的。”
这话不仅教训了裘星德,连打带削还殃及杜建学。
裘星德尴尬,不管怎么说,葛敏松都算是他的领导,领导批评了,你还得虚心接受。
杜建学更加尴尬,心里暗骂,妈的,都说明天是老鼠嫁女日,这个满身病菌,满嘴喷毒的葛市长是不是临近嫁女,心态不平衡了。
杜建学打着哈哈说:“天也晚了,就这样,我们还没吃饭呢。”
看着杜建学两人一转身就要迈进餐厅,葛敏松也有点奇怪,自己刚才这是怎么了,那么大火气,人家杜市长怎么说也是好意。
他追了上去,说:“杜市长,明天我们订婚仪式,请你准时出席。”
之前,葛敏松也正式邀请过杜建学,现在不过是无话找话,想表达一下歉意。
杜建学似笑非笑地回头说:“我们订婚?葛市长,你跟谁订婚呢?”
葛敏松张口结舌,杜建学扬长而去,裘星德淡淡一笑,后面葛敏松的秘书面无表情,司机仰望星空,心里却都幸灾乐祸地拍手欢呼。
葛敏松因为与陈建华结成亲家,引以为傲的订婚仪式,却令得他众叛亲离。
第二天中午,金泽滔准时在市府大楼底下等候,胡飞燕还穿了件淡粉的连衣裙,这个天气,很少有人还穿裙子。
金泽滔怪异地多看了她两眼,胡飞燕却说:“别自作多情了,今天是我和我家老王定亲的周年纪念,每年这一天,我都会为他穿裙子。”
金泽滔一听,连忙往回跑,匆匆说:“等会儿,我先打个电话。”
过了十分钟,金泽滔才喜气洋洋地回来,上了车,胡飞燕疑惑地问:“什么事情,还要在下班后匆忙回去?”
金泽滔笑道:“我这是给何悦打电话,这几天因为忙,都没时间问候,胡市长伉俪情深,我很羡慕,也很受启发,没结婚前,再忙也记着打电话,现在反而疏忽了,倒是要谢谢你。”
女人是感性动物,胡飞燕凝神看着金泽滔,半晌才说:“年轻人,很少有你这样在意家庭生活的,现在我能理解当时你为小春花发狂的举动,在意家庭,才能在意民生,因为你理解生命、家庭和爱情的意义所在。”
这跟这都能联系起来,金泽滔摇头失笑,说:“胡市长,蒙你高看,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尚,救护小春花也好,给何悦打电话也好,我只觉得应该这样做,那就做了,哎,胡市长,今天好象是老鼠嫁女啊,你也赶这热闹?!”
胡飞燕呵呵笑说:“今天是凑巧,我们的纪念日是按公历算,老鼠嫁女,鬼神辟易,倒是个好日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