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走到了洮砚茹素面前,拿起插/在地上的那把剑,他的眼中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亮,然后他邀战了。
凛然的剑意,强劲的气场,那是死亡的威胁。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西门吹雪就觉得那沉寂了许久的心跳动了起来,连同着身上的血液一起沸腾了。
他的剑在呼啸、他的身体在呐喊……
他已然忍耐不住了,身为一个绝世剑客他控制不住对她产生的共鸣。他看着她,就像是在欣赏一把无比锋利的剑,这把剑埋藏了许久,却在刹那间光辉四射。
这剑的灼热、这剑的意志西门吹雪都深切的感受到了,并且他知道,如果现在不战,那么,他将会永远失去这个机会。
所以,他动了,不顾周围还埋伏着的敌人,不顾陆小凤和花满楼的阻止,他提剑刺向了洮砚茹素。
只一招,西门吹雪就破了洮砚茹素周身的剑气屏障。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气和敌意,洮砚茹素在原本使用了【万剑归宗】后而失去的知觉开始慢慢恢复,她迅速的后退,躲过了他的剑。
她一抬手,地上的一把剑就犹如得到指令,自发地移动到了她的手中。
‘噌噌’‘锵锵’……
双剑相接、碰撞,擦起了无数花火。他们这一来一往的交手快的竟然让陆小凤想插手也根本跟不上。
高手间的对决,就连一秒钟的分神也是件极愚蠢的事情。因为在这一秒中,它可能就决定了成败输赢,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命运。
所以,西门吹雪很认真,他将和她比试当做是一件极其神圣的事情。那么,被这位剑神这样全力以赴对待的洮砚茹素就更不用提了,她第一次使用【万剑归宗】,即使她本身被开了挂,可还是累的够呛,她不得不认真。
而就在这时,箭羽再一次袭来。
可这次的箭却远远没有上次的多,想必是因为茹素的那一招吓倒了很多人,陆小凤如是想到。如果只有这么些箭的话,他和花满楼应该能够应付。
一左一右,陆小凤和花满楼将激斗的两个人护在中心,接着便开始应付那些射过来的箭羽。
这时的花满楼虽然很担心洮砚茹素也不支持他们的打斗,可他却能够明白西门吹雪所想。他是一个顶级的剑客,他这辈子都在追求着剑道的极致。他想要突破自己,就要有一个能让他为之突破的高手,可这样的高手在武林中并不多见,而现在西门碰到了,所以即使不合时宜,他也不会让这个机会溜走。
陆小凤和花满楼的配合十分默契、游刃有余,他们将射向比试中的两人的箭都打落了下来。可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在和西门吹雪的比剑中,不知为何,原本还气势如虹的洮砚茹素渐渐处于了下风。洮砚茹素的步伐开始变乱、呼吸沉重起来,而就在西门吹雪看出了她的一个破绽一剑刺过去的时候,花满楼的身影插/入了两人中间。
黑衣人的袭击也没有结束,他们的箭被打落了一批,他们就射第二批,并且越来越凶狠。所以,在当花满楼感觉到有一支跟之前都不同的、含着强劲内力的箭笔直的刺向洮砚茹素心口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了西门吹雪不同于战斗的杀意……
在这一刻,他动了,他突然横亘进他们之间,一把抱住了洮砚茹素。
而被抱住的洮砚茹素也是一惊,她还没来得急吐槽,就被利刃给穿了个透心凉。
而抱住她的花满楼在用尽气力挡下了那只箭后,也没逃得过西门吹雪的这饱含杀意的一剑。
在花满楼冲进来的时候,西门吹雪就感知到了周围的情况,可他的剑势已出,他已出法收回。
就这样,西门这一剑一戳,同时在两个人身上开了个窟窿。
不过,也幸亏了花满楼的插足,西门这一剑才偏了方向。
洮砚茹素看着这个压在她身上并慢慢倒下的男人,她突然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那是种苦涩的甜,她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她很想吐槽这男人是个傻逼,却觉得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在这一刻很满足,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这是她在之前都没有体会过的……虽然很复杂却觉得甘之如饴,她突然想到,也许做个局中人也不是一件坏事。
血顺着两人的身体慢慢的流了出来,他们倒在了地上。
陆小凤在看见花满楼冲进去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肯定要出事,他想制止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一早就知道,西门和洮砚茹素的交手总有一方会受伤,却万万没有猜到这样的局面。
地上的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苍白的脸色,虚弱的气息,看到这画面的两个人都发怒了。陆小凤的怒是因为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和恨这帮出来搅局的人,而西门吹雪的怒则是因为一种欺骗,他觉得他被洮砚茹素小看了,她如果使出全力,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应该是他。可隐隐之中,他又觉得他心中的愤怒原因不止于此,可他却不想再去深究。
他剑光一动,身影一闪,几个黑衣人就倒了下去。
他们的箭阵被已打乱,再加上西门吹雪的加入,所以下面解决起来很轻松,但是陆小凤却没有时间去追问这些手下败将前因后果了。
即使没有伤到要害,可毕竟是不轻的伤,虽然西门吹雪尽快对两个人的外伤进行了治疗,将血止住了,可是就在这关键时刻,洮砚茹素身上的毒发作了……
她浑身开始抽搐不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神情痛苦非常。
西门停止包扎的举动,开始替她把脉,此时半个身体靠在西门吹雪手臂上的洮砚茹素似乎陷入了疯狂,她张口便咬了上去。
这一口咬的很狠,咬进了血肉中,可西门吹雪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然而就当他把完脉后,他的脸色完全变了。
在西门吹雪身上,那种惊讶和急躁的脸色陆小凤从来没有看见过,而就在这时,他才想起来他们此行的目的一一洮砚茹素身上还有着未解的毒。
现在该怎么办?原本如此坚强的她是有可能会熬过这种毒带来的疼痛的,可现在不一样,她受了重伤,根本没有那个体力支持到毒性发作,难道要以‘那种’方法来缓解她的痛苦吗?
可是,现在只有他和西门吹雪,要谁来?……即使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相处的还不错,可他之前已答应过洮砚茹素这件事完结后两人再不相见,也许是之前那件事给她带来的影响太大,即使她表面上不怎么说却还是本能上的很讨厌他的触碰,况且他还亏欠于她……
难道要西门来?……这肯定不可能,西门吹雪会干这事?不过,现在看西门对她的样子,也不见得是会袖手旁观啊。
就在陆小凤烦恼着的时候,西门吹雪说出了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另陆小凤从此之后陷入了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纠葛中。
西门吹雪沉吟了片刻,说出了四个字:“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