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阵子,付颖吸取了刚才的教训,站起来,将窗帘轻轻的拉了起来,又朝胖大姐夫妇的房间了一眼,才把门给虚掩了起来,重新回到沙发上。
本来是一栋房子,只是中间用隔墙隔了起来,东边是胖大姐夫妇的两间房子,中间空了一间房子,算是公用的客厅,摆着祖先灵位和一些农村里杂七杂八的东西,西边才是胖大姐儿子和儿媳的房间,也隔成了两间,里面是卧室,外面是客厅,中间有一个供进出的门。这也是北方农村房子的基本各局。按照胖大姐的安排,原小生睡外面的沙发,付颖睡里面的床上。
胖大姐夫妇都忙了一天了,早就累了,给付颖和原小生送过来两床被子之后,就去休息了,现在估计已经鼾声如雷了。
付颖再次坐下来,就不好接着闹了,就接了原小生的话,继续道:“我并不是问你打算在湾子乡干什么,我是想知道你今后的打算,你老把湾子乡挂在嘴上干什么。难道刚来一天,就已经对湾子乡有了感情了?”
原小生也知道,付颖嘴里所谓的感情,带有官场**的语言,也不跟他计较,一脸正色道:“感情肯定还谈不上,不过以后肯定会有的。你不是打算我今后有什么打算吗。你所说的打算肯定是在体制里的打算,我之所以没有回答你,是因为你这个问题根本就没办法回答。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更别说是在风云变幻的体制里了。我只要保障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就已经足够了。在你的观念里,可能还是觉得,在体制里混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当官。我却不这么认为。”
趁着原小生的停顿的空档,付颖插嘴用几分戏谑的口吻问道:“那你说说,你在体制里混的主要目的不是当官,又是干什么?”
原小生就拉了付颖的手,放在怀里摸索着,多少有点一报还一报的意思,接着道:“你大概已经忘了去年尉南乡评副股级干部的事情。我却记得真真切切。当时我没有评上,心里那叫一个屈啊,我当时就想着,我原小生在乡镇里也算是勤勤恳恳、辛辛苦苦干了两年多了,怎么就连个副股级干部都评不上呢。我就跑到我外公家去诉苦。结果我外公把我好好训责了一顿,还给我出了一系列的考题考验我。最后给我指出了两个缺点,第一,坐不了冷板凳;第二,对官场的认识不清晰。当时没有怎么在意,后来越想越觉得外公说的话有道理。
就拿此次给王云平当炮灰的事情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起码我是问心无愧的,我没有做对不起国家和老百姓的事情,没有做对不起王云平的事情,更没有利用手中的权力干丧天害理的勾当,这就足够了。至于把我放在那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保持一颗平常的心,就算是一个副乡长,也要尽职尽责,干好自己分内的工作。这就是官场的冷板凳。坐得了这种冷板凳,才谈得上有资格继续往上走。官场浮沉在所难免,不经打击总是天真,从这个角度来讲,到湾子乡任职,对我而言,也未必就是坏事。”
原小生当然不会将外公送给自己一套张居正的《官场方程式》的事情,告诉付颖。要不然,凭付颖好奇的性格,难免缠着要,平添了一件麻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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