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
“哦?”
“淮阴步氏,乃当地望族,不过已经没落。
其身后并无太强势力,但又代表着淮阴豪强的脸面。到了淮阴之后,对步家可以大开杀戒……如此一来,陈珪作为广陵世族代表,就无法再稳坐钓鱼台,势必会调兵遣将围剿我等。
我要他动起来,完全动起来。
只要陈珪一动,咱们的生机就会增添一分……虽则这样会激怒广陵世族,但区区一个没落步氏,他日待咱们强大之后,所有恩怨也就烟消云散。到那时候,谁又会在意淮阴步氏呢?”
徐盛眼睛一亮,露出兴奋之色。
刘闯这句话当中透出了巨大的信息量,让他感到无比振奋。
公子并不是一个愿意安分守己的人……他回颍川,只是为了获取更为强大的资本。一旦他获得机会,就会另立门户。似徐盛这样的人,不怕主公没有野心,他就怕刘闯没有野心。
“公子,此事就由我来做。”
刘闯深吸一口气,见众人没有反对意见,于是露出一抹满意笑容。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的看法,那就行动起来。
咱们立刻出发,直奔淮阴县城……想来这个时候,陈珪还没有得到消息。必须要在淮阴警戒之前得手,咱们动手越早,就越容易得手。晚一刻,就会多一分损失,所以请诸君多辛苦。”
“我等,定遵公子所言。”
刘闯眼中笑意更浓。
他迈出了一步,一步他此前从未想过的步子。
如果他能够成功,能够成功从徐州脱险,那么他的身边将会聚集起一群人。但如果他失败了……
哈,就当他从未在这个时代出现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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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六月二十四日,清晨。
淅淅沥沥的一场小雨,驱散了笼罩在淮阴县城上空的闷热。
凉爽的天气,让人们感到非常舒服。
而远在淮水之北的吕、刘之争,正渐渐归于平静,想来用不了太久,一切就能够恢复正常。
门丁张驴,推开了淮阴县城的大门。
聚集在城外的车队,立刻喧嚣起来。
“都慢点,慢一点……排队,交纳入城税,领取号牌。
哪个敢捣乱,就别看我不讲情面。县尊有令,入城商队要增加两成税金,都听清楚了没有?”
张驴嗓门不小,城门外顿时一阵喧哗。
不过,既然是淮阴县尊下令,人们也无可奈何。
自从刘备和吕布开战以来,淮阴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商事更频繁许多。淮阴县令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敛财机会。朝廷的律令,已经无法在这里通行。淮阴县令在这里,就如同土皇帝。
商贾们骂骂咧咧,心里有千万般的不情愿。
但他们也清楚,民不与官斗,想要进城,就必须缴纳税金。
罢了,了不起把货物价格提升一些,淮阴县城的生意很好做,相信可以把那两成税金找回来。
于是,人们排着队,鱼贯而行。
张驴只是一个门丁,税金是否增加,与他关系不大。
他蹲在台阶上,和朋友说着话,忽然看到两个雄壮的大汉,背着沉甸甸的货物来到关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