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家医院里,一个老人躺在床上,他语速极慢,声音很轻的道:“退出……”
坐在他病床边的一个五十多岁,充满威严的男子稍稍愣了下后道:“老领导意思是我们全面退出汾浏之局?认输了?”
老人看着他,浑浊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下精芒,随后迅速黯淡下去道:“要认识到自己落后,才能迎头赶上,再这么下去,真是要把下一代的老本都输光了,目光放远点……”
那男子长长得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这一代我们彻底放弃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布局培养更新的一代,希望能够发掘出能够与关远山,凌雨柔,刘思远这种顶尖人物媲美的后备力量!”
老人虚弱的拍了拍他手道:“说得好,要成功,首先就要学会输得起。”
听到易鸣倒台,吴进大出风头后,吴光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老怀甚慰。
后来吴思嘉找到他,简单说了一些人物关系,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萧家的方心怡tongguo曹涟漪的一次出手,极其犀利的一击,直接毁掉了京津系如今下一代的代表人物之一易鸣。
吴光亭为此特地打了个电话给方心怡,表示了感谢,当然他也不会傻的直接说出感谢的原因,而是比较婉转的感谢了下方书记对他儿子吴进的关照。
方心怡很是淡定的表示道:“其实也就是点小事,吴部长还特地打电话过来,搞得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方心怡一句‘怪不好意思的’说的轻描淡写的,却让吴光亭也是一阵无语,感慨着他们吴家怎么就没有这种人才。
不过方心怡确实没有太多心思去管承恩县的破事了,顺手做掉了易鸣后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尽到义务了,而将视线转回了更加重要的地方:他老公刘思远曾经奋斗过的那片热土,承恩县。
此刻那个‘受害者’曹涟漪正老老实实耷拉着脑袋坐在她身前,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方心怡脸色沉静的道:“我让你去了解下的那个黄映月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黄映月案子出事的时候曹涟漪还在文化旅游局工作,而且她向来长袖善舞的,在市委市政府那边都有着很多人脉,这事情让她去侧面了解下还真是绝佳人选。
果然曹涟漪立刻就道:“我按照方书记意思去了解过了,这个案子确实很蹊跷,大概一年多前,说起来那是项书记还在担任县长的时候的事情了,黄映月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他父亲在承恩县政府综合处工作,那天因为工作繁忙加班,所以她就去了县政府找她父亲。”
曹涟漪喝了口水继续道:“当时出事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县政府的大部人早就下班回家了,黄映月的父亲因为还有一些文稿没有处理完就继续加班,让女儿在一楼门卫室等他一会。”
“然而,当半个多小时后她父亲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门卫室根本没有女儿踪影,只有她的随身小包和手机留在那里,他急得到处寻找,也一无所获,随后他报了警。
“县公安局知道出事的地点在县政府后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在汇报了时任县长项羽生后才正式展开了搜索工作,直到半夜,才在县政府后院的一个杂物间里找到了小女孩,已经被人杀害了,而且死前显然遭到了强暴,死不瞑目,当时看到尸体的警察至今回想起那小女孩圆睁的眼睛,都仍然会做噩梦!”
曹涟漪说到这里也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后来经过侦破,确认了凶手是县政府大院的保安人员李玄一,最后李玄一被判死刑,记得就在上个月被执行了注射死刑。”
方心怡耐心的听完后,思考了很久道:“那为什么凌雨柔突然又提起了这个案子?我可以想象这个案子当时引起了轰动,但是现在毕竟已经尘埃落定了。”
曹涟漪立刻道:“这个我倒是知道,因为在注射李玄一死刑的过程中,监狱那边犯了个错误,当然我也不qingchu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失误,反正就在对李玄一执行死刑前并没有通知他的家人,李玄一的女儿有大专文化,得知父亲已经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执行死刑后,就跑去了市政法委闹事,未果后又去了网上发布帖子,造成了一定社会影响,以至于市政法委不得不出面道歉了事,我想就是因为这么一折腾,凌县长才注意到了这个案子……”
方心怡脸色越来越严峻道:“涟漪,这个案子是不是本身还有什么问题?”
曹涟漪点点头道:“当时黄映月有一个追求者,叫做宋家仁,但是黄映月父亲觉得女儿年纪还太小,不适合谈恋爱所以一直反对着,黄映月也没有接受他的追求,说来也巧,这个宋家仁在黄映月出事当晚,也在县政府加班!所以至今仍然有不少人认为,真正的凶手是他而保安李玄一是被冤枉的,在李玄一被‘秘密’处决后,这种说法愈发喧嚣尘上……”
曹涟漪喘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再补充两点,第一,当年负责此案的人是郑高峰,第二,宋家仁的职务是项羽生的专职秘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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