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时间,长得都足够换掉一代人。
理论上是这样的,至于事实却是有些人并不在这个被更替的范畴之中。
比如王,比如王之下的一干地仙。
这事说不清,这世界还更多的事说不清。
比如这里的人出生于树木之上,和农作物之类的东西一起,和那些为害人类安全的妖魔一起。
我感觉有很多话在这里说不通,像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现在一棵野外的里木前,伸手摘下一颗果实,垫在手里。
我记得在城里的祠堂里会有专门供奉的里木,需要什么东西都要提前绑一根绳子然后企求,然后等待,之后再给切开。
我在秋天许愿种下一个老公,得到第二年一堆老公。
快停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种出一个老公什么的,太猎奇了好么!
不过……仔细一想,养成什么的也是很不错的嘛!就算这种过程下来我可能会变成他娘,可是没有血缘啊!……
扶额,下限死哪去了?
我一边唾弃着自己收好这颗野外里木伤摘下来的果实。说起来不论是在之前又或者之后,我都没有祈祷过他会变成什么,不知道回去切开了会不会有随机奖励呢?(喂!)
报着这样的心态,我拍拍衣服,看看远处,不觉思绪纷乱。
最后不由自主地感叹,“哎,我不懂这个世界。”
将手里握着的登山棍,换下厚重的衣服还真的有点冷。
我走在前面轻声感叹着,而后回头瞧见稳稳跟在我身后一路保持着距离的子瑀,手里的登山棍扶好,微微侧身向着他伸出手去。
“子瑀你的速度真的慢得一塌糊涂。”
我调侃的说着,他也不恼,只是缓缓握紧我的手指,借力向前一大步,迈到我面前来,“我不会落下,主上放心。”
一时无言。
我望着他的眼睛,浅色的瞳孔里我倒影成一个小小的黑色剪影。
那不是错觉,不是小说里写的那种,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他看着你会让你误会你是他的全世界”,因为我可以自信的说,对于这只麒麟来说,身为主上的我——
手指绕过他的头发,咧嘴回给他一个笑容,“嘛,你可是脚程最快的麒麟,怎么会落下。”
我啊,我可是他的全世界。
莫名觉得挺自豪的。
……
最后没有去预定的地方,事实上我也在今天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确定,今天是不可能做“有关于这个世界里神仙那点事儿”的科学探查。
所以我按照一先设定好的剧本,带着子瑀平淡无奇的去来了一次民间游。
在野外乱晃悠一圈之后回去城里,我在一年前就在蒲苏买了两座院子,大概的用处,就是用来在近来东奔西跑的期间,打掩护和必要的时候休息。
从几年前总理这个存在进入正轨之后,我跟所谓神的对抗也上了日程。
在他的剧本里,我应该顺着一个“正常状态下”的身份,做为王平安下去,然后在某个时候失道,那么就是我输了。
但是,如果我们毁掉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我赢了。
输了会一点点顺着他的走向,慢慢抹掉我所有的反抗。
而如果我一直赢下去,会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