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银时端着一小炉子进屋了,放在墙角角里,鸭太郎将水盆给放到上面去。
“屋里放一个火炉也感觉暖和些吧。”桂从柜子里扒到了水袋。
银时走到高杉背后看了一眼,伊尔迷现在睡着反而没平日里那股老实劲了,像个正在打洞的老鼠。
“这小子是准备在你身上挖个洞吗?”银时观察了会儿,出声道。
高杉略微不耐烦的道:“谁知道。”
桂抱着汤婆子蹲在炉子边守着,装着水的水盆最初还是凉着的,隔一会桂就伸手去摸摸盆。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桂又贴手摸上去,然后‘啊!’的一声收回手。
高杉与银时还有鸭太郎皆撇过头去看他:“你在叫什么?”
桂作势要端起水盆往汤婆子里盛水,银时见状连忙上去搭手,他拿走汤婆子:“小心点,可别撒到银桑我的手上了。”
灌满了两个汤婆子,银时的手上当然不会没沾上点水,灌水期间几次被烫的嗷嗷叫也都没撒手,稳稳的拿着水囊。
“好了,银桑我可要去睡觉了。”银时蹲□掀开盖在伊尔迷和高杉身上的被子,把两个汤婆子放进去。
鸭太郎捅了捅炉子里的碳,屋子里温度也差不多提升了一点点,他将炉子上的水盆子端下去,然后将火炉往高杉与伊尔迷那边挪近了点位置。
桂伸头去看着,伊尔迷的手也从高杉衣服里抽出来贴到暖烘烘的汤婆子上去了。
“这样就行了吧?”桂也钻回自己的窝里去了,然后抖了两下道:“真冷。”
见伊尔迷不再往自己这边钻了,高杉也翻了个身,看着已经各自归位的三人,声音蛮小的说了句:“谢谢你们了。”
银时在被窝里拱了拱,挠头想当做没听见,最后还是回了句:“嘁,谁要你说谢谢了,等那臭小鬼醒了让他自己来说。”
晚间,汤婆子温度渐渐有些不大多热了,银时算着时间,又爬起来将水热了热重新给灌进热水塞到他们被窝里。
屋里其他人,好像都还睡的挺熟。
但是,第二天,四个少年皆是盯着俩黑眼圈去上课了。
伊尔迷醒来时似乎是下午的时间了,头脑不清醒的昏沉,他睁开眼转过头却看见银时等人围坐了一圈正玩着纸牌游戏。
“哈——我赢!”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接着高杉与鸭太郎也丢下手里的最后一张牌:“走完。”
“嘁。”银时挠挠头发,不耐烦的道:“来吧来吧。”
接着其余三人一个接一个的弹了下银时的脑门。
伊尔迷咳了咳发干的嗓子,那四人立即转脸望向他。
“死小鬼终于醒了。”银时捂着自己的脑门道。
“感觉怎么样?”高杉站起身走过去,伸手到被子里摸了摸,水袋还是热的。
伊尔迷问道:“你们怎么没有去听课?”
鸭太郎将手放在炉子上烤了烤,一边道:“过几日就是除夕,老师给放假,趁着这些时间采购除夕用的东西。今天要采购的东西不需要太多人去准备,我们就回来了。”
“嗯。”伊尔迷收回视线,“你们在做什么?”
桂将几摊牌收集起来:“玩牌,伊尔迷要不要一起来?输的人被弹脑门。”
“嗯。”反正也没什么其他能做的事情。
高杉有些不认可的道:“你不要继续休息了吗?醒了先把蛇羹和药喝了。”
银时弹着指甲长的脏东西道:“喂喂喂,高杉家的小少爷终于进化成老妈子了吗?”
鸭太郎已经先将蛇羹架到炉子上热了,原本就是隔断时间便热一次以防万一的,放到炉子上没热一会就能喝了,给端给了高杉。
“有力气就坐起来喝汤。”高杉一边说着一边给伊尔迷扶起来,把被子都裹到他身上去。
喝完了羹,又等了会儿,鸭太郎再把药给端过来,伊尔迷接过之后眼睛都不带眨的昂头就干光了。
银时在旁边看的直咂嘴,他之前沾了点药汁唱过,苦的他连塞了两粒糖都没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