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天还没全亮,初入冬了昼长夜短的,警厅黑漆漆的还一个人都没有。长椅上我们互相抱着,卡卡西微缩在我怀里还在睡,呼吸温温的扑在我脖子上,我的体温天生较高,又因着属性和九尾都是阳火,难怪被当暖炉了,冬天也总觉得燥热,倒是毛病……
而我现在才发现,这毛病不是一般的毛病。
卡卡西的气息扑得我心里痒痒,直咽唾沫,一到冬天我身体的火气就显得越发烈,受不得撩,何况我从昨晚上就有这心思,现在真跟架在干柴上烤似的,实在是忍不了了,一骨碌翻身起来下地,把卡卡西拉了起来,,他一睁开眼就踹过来,我立刻闪到一边。
他骂了一声,压着声说:“你就不能安分点!”
我用力舔了舔唇,不说话,卡卡西一挥手站了起来,拉着我就出去了,遇到来上班的也没人招呼,虽然穿着制服,可没人认识我是谁。
宵禁很短,京畿这么大片繁华地,挣钱跟挣命似的,商铺开门拿表掐,等街口市官的钟一敲,那嗡嗡声还没荡多远,满城的店都已经开门迎人了,冷清的街道上立刻有了不少人影,大都是穿得灰灰蓝蓝的各色伙计,来回往各处溜街跑腿,点头哈腰,一天都和气。
卡卡西拉着我穿小巷走捷径,横过了几条街,卖布的卖药的开商行的条条过,到了客栈旅馆聚集的地方,直奔最近的,我往身上一摸才发现没带钱,更倒霉的是,出来时我揣兜里的那个项链不见了,顿时急得顾不了那诱人魂儿的旅馆,原路往回找,卡卡西还笑我活该。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都找到离巷子口不远那个管了好几条岔路的门洞了,仍旧没看到,卡卡西在我身后也不帮忙,冲我说:“你到底想调查,这么卖力,只是因为‘漩涡’?”
“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想说什么啊,能在我身上拿东西肯定是个专业户,不好找,过来的时候碰着哪路神了这是……”我也不看地上了,搁路当间看路过的,冷不丁往上一瞧,见一个小个子男的窜得忒利索,好像见过,刚才巷子里才迎面过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直间喊了一嗓子,他瞅见我吓得脚一蹬一下就蹦上了房顶,一阵风似的往前呼。
“嘿,跟我比跑腿。”我搓了搓手爬上门洞,“前面的!给老子乖乖呆着!”
穿着警服似乎就忘了自己是个忍者,翻墙爬房的追,那小子跑得不是一般的快,一下两下我都没拦住,那小个子下了街钻进巷子跑得更快,我一点不落,眼看要追上,他不停回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都快哭了,操一口外地口音可怜地喊:“小哥,你一干警察的不愁吃喝,有必要跑这么快么?!”
“废话!我不追这么紧你能跑得快么?都好抓了我不得失业!工资你发啊?”
“唉哟妈呀!日子没法过了!”他丧嚎一声,突的一转身窜进了一扇窗户,窗子让他撞了个洞,我想也没想就跟着跳进去。
窗里是个不大不小的好房间,似乎是两方人在谈判,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是给惊吓着了似的,我管不着直接去找那小个子,他已经从侧门进到另一个房间,我追进去时他已经被人拿住,按在桌上也不动弹。
“小哥,这里是黑路上的交易所,就算你是警察,你一人儿来了也回不去啊。”小个子哭丧似的说。
“你!”被摆一道我干脆不多话了,这边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其中有不少忍者,杀气腾腾的,我看那小个子换了表情笑成了花,动了动被压的肩膀,对制着他的两个人说:“二位,我兜里有好东西,就放过我这不值钱的吧,前面那小哥可是好货。”
目光立刻围了上来,我管他们人多势众,啪地一拍桌子说:“什么也别动!把他交给我,不然我连这小子和你们的窝一块儿端了!”
“小哥脾气挺辣啊,干你们这行横惯了?!”这声音跟平地炸雷似的,一个胖子挤了过来,往那小个子的身上搜,掏出一件东西来正是我的项链,“好家伙!”他瞪大眼差点跳起来,一挥手,后头的人抽刀就要小个子的命。
房子里忽然吵得什么都听不见,憋了半辈子似的使劲说话,那小个子把身体奇怪地一扭一缩就溜了出去,我撑着桌子翻身而起,一把拿回项链落地挡在他前面,小个子跟条鱼一样在人缝里游,我紧盯着他不想自己也让人给盯上了。这帮人似乎认识这项链,说是什么老值钱的名品貌似还有名字,这下谁也不分你我上下,一窝蜂地涌上来那个抢啊,没地落脚我都只能走天花板了,刀剑锤刺戳穿墙的声音撵着我脚跟走,没火也给煽起火了,我一撸袖子把项链叼在嘴里跳了下去,声音含糊地喊:“我让你们这群兔崽子袭警!”正踩趴一个。
掀桌开点空地来,我不下杀手只把他们揍得起不来就行,动作快他们跟不上,地上倒了一片接一片,见这趋势几个忍者合成一队来攻,一把刀直冲我面门来,我双手合十夹住刀锋,两手一错就断了,把这位踹了出去,后面几个一块扑了上来,我逮住一个当肉盾,几下攻击基本上都让他接了,也不管他被同伙失手给搞成了啥样,一送手我跳上窗台,听有人在身边喊:“我认出他唉哟撤的赶紧!”我顺手朝发声的地方一抓就给抓着了,冲他脸上来了七八下直拳,他傻了似的没反应,我在他肩上一个朝下的肘击,他跪下去地板都磕得炸了,前面那一伙都愣了,我踹开窗户跳出去,把项链从嘴里拿下来揣身上,出了这巷子往回跑,还没到那个门洞,就给拉住了。
“别出去。”卡卡西把我拉到巷子里,边走边说,“你那条项链和失踪的珠宝名品‘东华’一模一样,但应该是才刚刚被偷,消息才从平都出来,不管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昨天在警厅露面可能会立刻被通缉。”
“哟呵,这到底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