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访了七位死者家属报案时填写的地址,但很可惜。”黄卓坚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腿上,闭目不言,说话的是与他一道的黄翠玉。
黄翠玉手上拿着一份褐色、里面白色的纸张是人口失踪调查组反馈来的死者家属地址,七个地址的后面,全都用红笔打上了叉。
重案组除了需要敏锐的行动力,还要有强大的神经控制能力,不论何时,都不能随意表达内心的情绪,只可惜,重案b组的同事们并没有到达这个地步。
黄翠玉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好,没带动会议室里莫名沉默的气氛,但眼底却是快速的闪过一丝无奈和失落。
可能老天爷觉得就这么断了线索,让那些含冤、死不瞑目的孩子‘无名无分’的死去过意不去,黄卓坚和黄翠玉这边没什么线索,但追踪校服的赵础基和周旭堂却有了线索,而李镜才则继续监视谭伟绩,不动声色,避免打草惊蛇,只是心底的怀疑越来越重。
“我们一开始是准备追查这些衣服布料来源的,只是这种布料范围太广,基本每个生产低成本布料的厂家都有生产这种材质的布。”
赵础基把已经整理成报告的一众线索放到黄卓坚身前的桌面上,见黄卓坚没有拿报告,赵础基两人也并未觉得不爽快,知道黄卓坚是闭眼思考而非睡觉,于是便将来龙去脉说出来。
“虽然无法确定这些衣服做成的时间,但我们根据衣服的款式找到他们出现的时间,校方给出的时间是在199年到2000年。”
“确定时间的校服有几件?”
见黄卓坚没什么反应,赵础基本打算继续说,却没想到黄卓坚突然开口,一愣,幸好他早就做了准备,要不然头一定会大开低气压的。
“我们目前追踪到的消息,其中确定年份的校服一共有十一件,剩下的校服还在继续追踪。”赵础基说话间,周旭堂配合的把夹在报告中校服照片和学校地址配对铺展在桌面上,而黄卓坚也睁开眼,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看着桌面上的十一张照片。
黄卓坚又没了声响,赵础基会意的继续说下去,“从学校资料室里找出的记录本,明确记录了制作校服的公司,我们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那几家公司。”
不知何为,赵础基却是突然皱起了眉头,断了声音,“怎么,还有其他事。”抬了抬眼皮,黄卓坚看到赵础基犹豫的神色。
“根据那些公司负责人的供词,自那些学校更换校服款式他们就不再裁制这些款式,都已经分压进仓库。”
“但我和基仔从那些公司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这样的。”紧接着赵础基的话,周旭堂微皱眉头,“这些积压的库存,他们会卖给那些网络卖家。”
沉默一会,黄卓坚看着桌面上排列整齐的照片和与之对应的学校,还有刚刚周旭堂加上的生产厂家名字,“货物出柜,都有记录。”
“我们找了他们的出纳,但账面上,近两年并没有这些款式校服的售出。”
听着周旭堂的话,黄卓坚食指有规律的轻敲桌面,“近两年没有,当年呢?”
“90年到00年卖出的资料他们正在整理。”
“拿到资料立刻调查那些网店卖家,至于近两年没有记录,”眼底精光一闪而过,黄卓坚突而勾起嘴角,“妨碍司法调查和司法公正,应该没人想要。”
“翠玉你和镜才一起监视谭伟绩。”
“是,头。”
分派好任务,黄卓坚和组员一同走出会议室。才进入办公室,几人就看到法证部的同仁正在等他们。
“淑媛。”
几人打了招呼,赵础基、周旭堂和黄翠玉整理东西出任务,黄卓坚和淑媛走进办公室,门开着。
也不等黄卓坚客气的说些官面话,就见淑媛把手上的报告递给黄卓坚,“这是木棍上J液的报告。”
看着报告上的文字,黄卓坚脸色微变,眉头紧皱成川,许久,才似松了口气般开口,“看来和我们的猜测是一样的。”
淑媛做法证这么多年并非没有碰到类似这样的案子,气愤到后来的无可奈何,最后全力的化验物证,现在的逐渐冷静,却也仰止不住怒火升起,原本早上就有股邪火在心头烧着。
邪火一阵一阵往上冒,淑媛真想破口大骂,来几句粗话脏话,但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和法证人员,最后一众粗话化为一句,“真是禽兽不如。”
“古代文禽武兽,你这么说,历代名臣将相要不服了。”合上报告的黄卓坚听了淑媛的话,忽而一动,到嘴的话变了一句。
淑媛微愣,一会便明白黄卓坚话里的意思,敢情他是认为她这么用污蔑了这个词,不会淑媛笑开了,“案子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抽了=?
十月对我来说是美好的,第一天就是我的生日,加上弟弟来,开心延续整个月,虽然又开始忙碌了;但对我竹马来说却是灰色的。同样的十月,去年外婆去世,今年外公去世,同时舅舅又查出病症,他跟我说,不是平时矫情的喊喊,第一次,他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人生是这么短暂的,妈妈添了白发。他说他没心没肺,但是心中的情绪到底怎么样,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倾听。
阿拉阿拉,果然我还是一个矫情的人,大家平安
PS:狗血点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