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紧握的手,明明是那般珍惜过的人,为什么走着走着,却都散了呢?人生的路,那般复杂吗,让他不小心走岔了一个路口就再也找不到你;
回忆会从内侧温暖你的身体,同时有从内侧剧烈割开你的身体;
这个世界,时常浪漫美好的让人以为是在梦境,时常又冰冷残酷的让人怀疑在做梦。反正活着就像是在做梦,谁知道哪天会醒。1
——题记
破案后的第二天,法证部上下都充满了轻松的意味,连向来在上班时间都板着脸的高彦博也是笑呵呵的。
林汀汀小姑娘笑嘻嘻的黏在柏静身旁,一张小嘴又开又合,只是脸上表情变幻,显得生动无比。
淑媛等人在各自的位置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嘴角的弧度是这一个多月来最为惬意的。狄央楼的案子,如同一片有着浓郁黑色的云,每日每夜漂浮在法证部上空,无形的压力,不止柏静那组的组员们,即便是处理其他案子的法证部同事们,也不敢大声说话,大口喘气。
“好孩子要乖乖的,要不然我哪天和沛沛打电话,于是很不小心的说出了某个孩子怂恿我们去酒吧的事,我相信沛沛一定会推掉一切工作来找你谈心的。”对于欺压欺负林汀汀小姑娘,柏静向来是乐此不疲。这大概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真实解释吧。
闻言,淑媛起身,揽着柏静的肩膀,虽然此举很毁她平日优雅的形象,但是就如淑媛所说,法证部就是一个大家庭,在家里,不必顾忌所谓的形象。
“汀汀,你就死心吧。”毫不犹豫的在林汀汀小姑娘的伤口上撒盐的淑媛笑得端庄优雅,与行为完全相反。
法证部‘女王’二人组。小姑娘捂着心扑向敏如,寻求安慰,而敏如也十分配合的张开双臂,拥抱小姑娘,一边拍着林汀汀小姑娘的后背,一边‘安慰’。
“淑媛,这段时间挺空闲的,不如请假和你丈夫去二度蜜月。”阴云散去,不用将所有的脑细胞集中在一处,柏静的大脑处于放松状态,那些被案子挤压到角落里的事纷纷‘回归’。
“二度蜜月?我和华健都老夫老妻了,哪里还需要。”听了柏静的话,淑媛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大伯和你丈夫一样也是律师,不过他每年都会抽出一段时间和我伯母出去游玩。两人的感情,几十年了还是那么的甜蜜。”低头整理着桌面上的资料,仿佛是不经意间的反驳,又举了一个例子。
闻言,淑媛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附和着,“听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你啊,还是趁现在高sir心情好,赶紧去请假。”发觉淑媛把自己的话记进了心里,柏静也不再多说什么,点到即止。她刚才的话,其实还是有那么丝丝过线的,不过朋友,有时候即便是过线也还是要提醒,“要不你先进去。要是我先进去,高sir的心情可不会好了。”说着,柏静还晃了晃手中的报告,笑得灿烂。
“10分钟后,你再进去。”淑媛属于行动派,柏静的话又是在理,于是淑媛双手一拍,直接转身进入高彦博的办公室。什么,请假的单子?这年头流行‘先斩后奏’。
10分钟后,淑媛笑眯眯的从办公室出来,对着柏静做了OK的动作,过了一会,柏静才进入办公室。
天台的冷风吹动,从袖口细缝中进入,冷却着体温;一杯热可可,点点温度透过杯壁慢慢浸透微凉的指尖。
深深的吸了口气,连空气都被风感染得满是凉意,五脏六腑中的郁结也因这一口凉气一散而空。心情豁然开朗,连天空的颜色都鲜艳了。
突然想起柳篱曾经说的话,柏静试着寻找那个位置,只能说她的运气很好,才第一次就找到了那个位置。那时柳篱也只是偶尔发现的,后来找了很久才找到那个特别的位置。
真的很特别,不需要花钱花时间就能看到的一线天,不用踩着凹凸不平路,一边小心的走路,又要抬头看着天空,分散心神的感叹。
两座大厦之间的空隙,仿佛一条蓝色的丝带,蓝的纯粹不带杂质,让人忍不住伸手想把这条丝带收入囊中,永远保存。
丝带的颜色从深蓝到浅蓝,渐变的颜色没有一丝阻碍的转变,可是人生没有一条平坦的路,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上有着很多的岔路,一步踏错就如同狄央楼和万致崇。
放不下的自尊心,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只是一个错步却酿成了三方家庭的悲剧,或者说是两方?不过这样的关系,很难不让人在意吧?!
这个案子里包含了很多,多到柏静自认为她自小也经历了不少,但碰到这件案子却让她忍不住收敛心思自问。
同性之间的爱恋,她做不到接受却在狄央楼的平静冷漠的叙述中、万致崇形式上的日记中感受到,那沉重到让人发狂的爱情,无所谓的畸形,只是各自的选择不同。
“狄央楼,为什么要把周敬的尸体密封在墙壁里?”偏了偏头,柏静看着才上天台的柳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