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柏静从收银台回来拿东西,看到不远处眼熟的两个人,眉头一挑,踩着悠闲的步子走过去,“哥,阿琛,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这该是我们问你。”高彦博放下手上的东西,看了眼柏静手里的小票,笑着说,“就算买东西你也不是来这家商场买。”
“需要帮忙吗?”
“当然,请我吃晚饭,网上说这边有家日本料理不错。”接过导购已经包装好的东西,柏静小心的提着,要知道里面可是易碎物品,也一次性回答了两个人的问题。
“我算是听出来了,原来你是冲着这家日本料理店去的。”一手插在裤袋里,高彦博指着柏静,但是却是看着古泽琛,语气之中颇有嫌弃之意。
“别告诉我你们两个大男人是来这边逛街散心的。”毫不示弱,没有针锋相对,三人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如此。
“真担心老爷子看到这么个样子会不会让你回炉重造。”接过柏静手里的袋子,对于刺刺柏静这样的事,古泽琛表示,他做的一向顺心顺手。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着,只不过三人到底还是应了那句‘三句不离本行’。闲话还没扯一会,话题就又回到杜少威这件案子上。
“脑硬膜是保护大脑组织,除了硬还有避震的作用,要是没有几百磅的大撞击力,根本不可能造成它破裂和急性出血,所以你刚才指的那些,都不存在可能性。”
“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杜少威在乘坐扶手电梯的时候,和人发生争执然后摔倒在电梯的阶梯上。”对于这个案子,柏静有参与但是作为新人,不论在哪里都会有些不公平待遇,虽然高彦博的法证部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但小心方可成大事。在还没真正融入法证部之前,她是不会做出头鸟的,她的性格和多年来家庭的教养决定了她会适当的表示自己的立场,却不会抢谁的风头。
这样子确实有了几百磅的大撞击力,但是.....“如果杜少威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一定去医院就诊而不是随处潇洒。”
只能说三人不愧是多年好友,三观如此相近。柏静想到这个的时候,也是这么对自己解释的,而现在柏静把这个想法说出来,高彦博和古泽琛亦是同一个想法。只是他们不了解杜少威的三观如何亦或者是他的脾性究竟是怎么样的。
三人站在扶梯上开始讨论这个因素有没有成立的可能性,但是事有不巧,那两个让柏静的腰到现在都还觉得隐隐作痛的罪魁祸首出现了。
两个青少年似乎玩得很开心,你追我赶,要不是时机和场合不对,柏静一定会来句,两位谁攻谁受?
三人的前面有个大婶在打电话,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两个少年嘴里喊着让让,但行为却是带着几分危险,直冲而下,幸好柏静听到这两个少年的声音时便觉得不好,立马靠在扶手上,这么远,她可不想被推下去,亦或者她的老腰经不起折腾。
只是看一眼那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两个少年,柏静就觉得她的老腰,哎哟,今晚回去多抹些药酒去淤血吧。
听到声音的高彦博和古泽琛很是自觉的分开道路,他们还没有博爱如此。至于柏静前面的大婶,似乎因为打电话没有留意到,被跑在前面的少年微微用力的推向旁边,而身上披着的白色羊毛衫摩擦间掉在提子上,被两个少年踩了好几脚。
因为衣服掉在扶梯上又被两个少年踩了几脚,大婶挂掉电话不满的对着少年的背影说了几句。
柏静略变的神色虽然只是淡淡的,但是高彦博却是细心的看出来了,弯腰捡起大婶的衣服,走出扶梯将衣服递给转身回来的大婶。
“哎呀,搞得这么脏,”接过高彦博递来的衣服,大婶习惯性的伸手拍衣服,“谢谢你们啊!”
高彦博看了眼那两个少年离去的背影,又看着大婶手上的衣服,有些心不在焉,“不客气。”古泽琛看着大婶衣服上的痕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其实,小静的那个说法还是很有可能的。”大婶已经离开,但古泽琛脑海中徘徊着大婶衣服上的痕迹,和杜少威脑后的伤痕对比,他觉得柏静刚才的说法,有很大的成立性。
“没错。”这边两个好友看到大婶衣服上的痕迹想通了杜少威的致命伤是怎么来的,那边,柏静不自觉的扶着腰,步子慢悠悠的,生怕伤着自家的腰。
“我说,你们两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能告诉小的两位大人究竟明白了什么?”看着自家两个好友一副我明了的表情,柏静忍不住调侃。
闻言,高彦博和古泽琛相互一笑,“该不会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有成立的证据了。”挑眉,目光在高彦博和古泽琛之间转悠着,刚才谁反驳我来着,撇了撇嘴,“阿琛打电话给madam leung,正好借这个机会和解。”